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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飛白出聲打斷道:「你在說謊。」
「我,我並未說謊。」錢管事否認道。
「你說話時言詞閃爍,底氣不足,亦不敢抬頭直視我二人,若非說謊又是如何?」荀飛白沉聲道。
顏從安怒道:「事到如今,你依舊滿口胡言,謊話連篇,看來當真是不在乎你妻女與劉氏母子四人安危。」
「寶匣,帶信給濱州,後日將劉氏二人棺柩送至此處。」
錢管事徹底慌了心神,忙道:「是顏廣義,顏廣義指使的我!」
「你可有證據?」顏從安沉聲道。
錢管事頹然道:「殺人乃重罪,我們又如何會留下證據,不過當年確是他蠱惑我殺害你父母。」
顏從安狐疑道:「你與他又是如何相識?為何你能受他蠱惑?」
「我在做濱州米鋪管事之前,原是匯茗茶莊的夥計,也是正那時與他相熟。」錢管事眉頭緊擰,語氣低沉道:「拉我下水,與我共同販賣私鹽之人,正是顏廣義。我二人分工協作,我利用山莊藏鹽及運送,顏廣義聯絡買家。」
「那海鹽可是從潮州購得?」荀飛白出聲問道。
「正是。」
「既是潮州購得,想來是經河運水路運送至花溪縣,這其中少不了各方打點。除了你二人之外,應當還有人參與其中吧?」荀飛白肯定道。
「確實如此,不過那人我從未見過,一直都是由顏廣義與他聯絡,顏廣義無意間曾提起過。那人應是潮州的大人物,陳忠便是他的手下。」
「苟二郎也是他派人所殺?」
「應是如此。」提起苟二郎,錢管事心中略有些不滿。
那人一點不顧及他的顏面,直接派人殺了苟二郎。既是未將他放在眼中,亦是對他的警告。
顏從安沉聲問道:「你二人殺害我父母,是因販賣私鹽之事暴露?」
「正是如此,你父親知曉後,不僅想告知顏老太爺,更是想報官處理我二人。那幾日母親剛好過世,我與他求情,讓他寬限幾日,待我安葬母親後。自會去縣衙自首,使他暫且放過了我二人。」
「我原本是打算去自首,卻不曾想顏廣義在我母親下葬後,上門勸誘與我。我一時糊塗,起了歹意將你父母殺害。」錢管事言語懇切,又似懊悔般垂下頭。
顏從安雖對父母之死早有猜測,但真切聽到當年舊事的背後真相,憤怒之情依舊難以自抑。
她看著眼前低首自責的人,一股怒火直衝心頭,雙手緊握成拳頭,恨不得一刀了結了此人才解氣。
可想起那幕後罪魁禍首,她不得不留下這人一命,只待往後另有用處。顏從安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怒氣。可卸了怒氣後,只覺得全身乏力。她無心再應付錢管事,強穩了心神,說道:「寶匣,帶他回倉房。」
錢管事見她要趕自己走,連忙出聲阻止道:「顏三娘子莫要忘了你我的約定,將我妻女救出天虎寨,且確保她們與劉氏母子二人性命無虞。」
顏從安聞言說道:「你所說之事皆是空口無憑,我已無法辨認真假,憑甚要替你保他們四人性命?」
錢管事解釋道:「我雖無他教唆我殺人的證據,但這幾年我二人共同販賣私鹽的往來帳薄,全部在我手中。這些帳薄上除去我,亦有顏廣義的簽字畫押。」
「那些帳薄每本都是鐵證,有了它們,顏廣義自是無從抵賴。錢某知曉自己罪孽深重,拿了我這條命給你父母償命不足為惜,只求顏三娘子能放過她們四人,所有惡事皆是我大所為,她們並不知情。」
「此事我答應你。」說罷,顏從安便揮了揮手,讓寶匣帶著人出了書房。
等寶匣二人走遠,顏從安卸了身上最後一絲氣力,她單手撐著腦袋,只覺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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