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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應弦怔了怔,突然脫口小聲叫道:「任燚。」
任燚大喜:「你、你說話了?你說話了?!」
宮應弦抱住了任燚的肩膀,將臉歪在了他的肩膀上,乖巧地伏著:「任燚。」
任燚摸索得有些急躁,宮應弦閉著眼睛哼哼,抱著任燚不停地叫他的名字,那一聲一聲,澄澈的,真摯的,渴望的,充滿依賴的,讓他想起情濃時宮應弦曾經在他耳邊的反覆呢喃,宮應弦一向如此,那種時候不願意多言,只愛叫他的名字。
這可把任燚撩得渾身過火一樣熱。可他也只敢如此了,對著赤子一般的宮應弦,若是當真做些什麼,總有種趁人之危的感覺。
過後,宮應弦變得比平時還乖順,餵飯也順順利利,換藥也順順利利。
只是,看著宮應弦腿上的燒傷,燒焦的血肉混合著藥物,看起來泥濘而糊爛,慘不忍睹,任燚不是第一次看,可每看一次都心痛到窒息。他這一輩子都在跟燒傷打交道,從前看父親的,看父親的戰友的,當了消防員後看受難人的,看自己和自己戰友的,他身上也有七八處燒傷,但都沒有這麼大面積的,他知道燒傷的灼痛是什麼樣的滋味兒,如今更知道了傷在心愛之上身上是什麼滋味兒,看著宮應弦滿臉盜汗,麵皮慘白,恨不能代而受之。
顧不得醫生在場,任燚彎腰抱住了宮應弦,把他的頭掰了過來,柔聲安撫道:「不看了,我們不看了,馬上就好了。」
宮應弦也就聽話地不去看,頭倚靠著任燚的胸口,低頭玩兒著任燚兜帽的繩子,疼得一抽一抽的,也不吭聲。
任燚偷偷在宮應弦額上親了一下。
宮應弦突然猛地顫了一下,抬起頭看著任燚,把護士都嚇一跳。
「別動啊,動的話就要綁起來了。」
「不用不用,他不動。」任燚看著宮應弦,「怎麼了。」
宮應弦的眼睛滴溜溜地看著任燚,目光又落到了他唇上。
這是第二次了,任燚似乎終於回過味來了,宮應弦是希望自己親他嗎?
任燚試探著又他在額上親了一下,還得防著護士看到,宮應弦的眼睛發亮,哪怕面上沒有明顯的喜怒,像是表情肌肉也都被封印了一般,可任燚還是能看出他高興。
任燚卻有些哭笑不得,心想,他平常逗宮應弦,這人就時常羞臊臉紅假正經,要是逗得狠了,就會「性情大變」,變得沒節沒制不是人,現在這樣,反而坦誠了許多。
任燚便又啜了他一下,這次是臉頰,然後是嘴唇。
倆人背著護士一會兒偷親一下,一會兒偷親一下,像極了小時候背著家長幹壞事的頑童,竟也生出幾分甜蜜來。
換完了藥,任燚坐在床頭剝橘子,剝出來橙黃飽滿的月牙狀橘子肉,送宮應弦嘴裡一瓣,送自己嘴裡一瓣,邊吃邊說:「明天我爸要出殯了,不從家裡走,從中隊走,你也知道的,我爸以前也是鳳凰中隊的,不過以前不叫鳳凰中隊,前幾年做過一次大的調整。」
宮應弦嚼著橘子,認真聽著。
任燚也不管宮應弦聽不聽得懂,自顧自地說著:「這算是我們的規矩吧,家要是在當地的,就從中隊走,我爸雖然早退休了,可他的心從來沒離開過中隊。這次,總局給他追加了烈士一等功。其實以前也想給他的,我跟你說過吧,我爸當年在寶升化工廠爆炸案的時候,立過一件大功,帶著幾個戰士和工人在廢墟下活了七天八夜,當時就想給他一等功,活著立一等功啊,多大的榮譽,但他沒要,他說同樣是一等功,他活著,他戰友死了,他受不起。這次,總算是……」他說到這裡,剝橘子的手頓了頓,有些發抖。
宮應弦感覺到了任燚的悲傷,他撫摸著任燚的頭。
「嗯,明天,明天從中隊出發,聽說好多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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