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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他們住在了ian家，溫小輝在客廳的沙發床上坐了一整晚，以至於大年初一的時候，他一整天精神恍惚。

下午回到家，馮月華還沉溺在幸福中，沒怎麼察覺到溫小輝的異狀，只當他是累了。他回到房間後，把自己重重地摔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眼裡拉滿了血絲。

&ldo;你想知道的，自己去求證吧。&rdo;

保鏢的話一遍遍迴蕩在他腦海中。

他當然可以去求證，去問曹海，或者直接去問洛羿，他們會如何回答？可當他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恐怕什麼東西已經變了。

可他必須去求證，有時候人就是這樣，一定要去知道一些答案可能並不讓人滿意的問題，只為了活個明白，或者死個痛快。

電話響了起來，他幾乎不用看，也能猜到是洛羿的，果然，正是洛羿打來的。

他接了電話，貼著耳朵，沒有說話。

&ldo;小輝哥，新年快樂。&rdo;洛羿的聲音還是那麼好聽，比起兩年多前那略帶青澀悅耳的少年音，如今洛羿的聲音平添了幾分屬於男人的力量，顯得沉穩了不少，當這把聲音在耳邊低喃著愛語時，簡直能讓人陶醉的暈過去。

可溫小輝現在只覺得渾身發冷，他說：&ldo;新年快樂。&rdo;

&ldo;怎麼沒精打採的，昨天熬夜了？&rdo;

&ldo;嗯，昨天ian叔叔向我媽求婚，鬧到很晚。&rdo;

洛羿笑道：&ldo;恭喜，這下阿姨有人照顧了，你也可以放鬆不少了。&rdo;

&ldo;是啊。&rdo;

&ldo;什麼時候過來？我好想見你。&rdo;洛羿柔聲說：&ldo;我以前從來不在乎過年，這一天無非就是全國放假的日子，可是現在我也想跟你一起過了。&rdo;

&ldo;……明天，我明天過去。&rdo;

&ldo;好。&rdo;洛羿高興地說，&ldo;我會努力把你餵胖點。&rdo;

&ldo;洛羿，曹海是本地人嗎？&rdo;

&ldo;是啊，怎麼了？&rdo;

&ldo;工作室發了些年貨，我想給他拿一些，這段時間不是好多事都挺麻煩他的。&rdo;

&ldo;不用，這是他的工作，應該的。&rdo;

&ldo;給他拿一些吧，不然家裡也吃不完，他確實也幫了不少忙。&rdo;

&ldo;好吧，你自己聯絡他就行。&rdo;

掛了電話，溫小輝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他捏緊了電話，捏到手心出汗。掙紮了一番，他撥通了曹海的電話。

&ldo;喂，溫先生，新年快樂。&rdo;

&ldo;曹律師，新年快樂。&rdo;溫小輝聽著自己的聲音毫無起伏，就像機器發出來的。

倆人之間沉默了一下，曹海有些尷尬地說：&ldo;這兩天可夠冷的。&rdo;

&ldo;是啊……&rdo;溫小輝下定決定：&ldo;曹律師，這段時間麻煩你了，合同的事，房子的事，你都挺盡心的，我想給你送點兒年貨，你今天方便嗎？&rdo;

&ldo;哎喲，太客氣了，大冷天的就別麻煩了。&rdo;

&ldo;不麻煩，反正我今天也要出門的，你家住哪兒，我給你送過去吧。&rdo;

曹海推託了幾句，見溫小輝很堅持，就把他家地址給了溫小輝。

溫小輝換上衣服，隨便提上一些茶葉、大米，跟他媽說送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