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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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吃了很長很長時間，尹恪誠主動給蘇穎講了很多近現代軍事秘聞，包括二戰的諜戰秘史，現代幾場區域性戰爭中的秘聞，蘇穎對這些很感興趣。還有他的坦克模型是如何做出來的，他炒股票的莫名好運，他曾經是如何在亞熱帶叢林接受特訓的，等等等等。蘇穎的葡萄酒很醇，據說是十年以上的好酒。尹恪誠不記得自己喝了多少，因為他感覺不到腸胃的反應，直到腸胃的反應上湧到了喉嚨脫口而出的時候，他的最後一絲意識是“我完了”。

失敗的初H

醒來時尹恪誠覺得腦袋依然很疼很暈，以至於他有點無法判斷自己究竟是醒著還是在做夢，因為他顯然不是睡在自己家裡，他家的牆壁是白色的，而這個房間貼著黃色的牆紙。再仔細看看，窗簾的顏色也不對，他家的窗簾是綠色的，而這裡的窗簾是紫色的。還有傢俱……只有床前的輪椅是熟悉的，其他的一切都在不斷地重複著一個事實：這兒不是他的家。

那麼這兒是……？

當大腦可以進行邏輯推理的時候，宿醉便消失了。尹恪誠明白過來自己昨晚在蘇穎家過夜之後，他的第一反應是去摸□，沒有摸到紙尿布或者尿管，觸手所及是一條溼漉漉的睡褲，那隻能被是他失禁漏出的尿液浸溼的。尹恪誠心如死灰的躺著，拼命回憶昨晚的事情。他知道自己酒量很尋常，醉成這樣，肯定喝了很多。吐了沒有？小便失禁就算了，萬一大便也——？尹恪誠不敢想象蘇穎看著一個大小便橫流的人是怎樣一種厭惡的神情。他要離開，馬上。

尹恪誠在家中使用的床是可以將床頭升降的醫用床，起床時不用太費力。現在的床無法升起，而尹恪誠受傷的位置又很高，胸口以下癱瘓，加上早上起來下肢不停地抽搐，心中焦躁不安，更加難以控制。折騰半天，枕頭被子都翻到床下去了，床單也扯掉大半，人非但沒能坐起身來，反而聞到一股熟悉的臭味。尹恪誠再也按捺不住絕望的無助，大聲叫了出來。

蘇穎正在書房上網，聽到尹恪誠悽慘的叫聲，連忙趕過來，看到凌亂的床鋪和他扭曲的身體，以及從缺失了整整一條腿的胯間滲出的點點黃斑，忍不住流下淚來。

尹恪誠知道蘇穎就在身旁看著自己，但他沒有勇氣抬起頭看她，只是深深地把頭埋進枕頭裡，雙手緊緊的抓住床單，死死的咬著牙不讓自己哭出來。直到蘇穎打破沉默，他聽到了衣服摩擦的簌簌聲，才猛地抬起頭，用雙臂撐起上身向後張望。他看到蘇穎正在用毛巾為自己清理沾滿糞便的屁股，強有力的雙臂立刻變得比癱瘓的左腿更加無力，他重重的摔在床上，淚水無聲的沁入枕中。

平靜下來之後，尹恪誠才再次試圖撐起上身，但剛才的一系列動作令身體變得異常敏感，他才剛動了一下，左腿便不受控制的痙攣起來。儘管感覺不到疼痛，身體卻因此抖動起來，尹恪誠只能忍著，等痙攣過後再行動。

蘇穎一直坐在床邊的地上，看著尹恪誠的身體劇烈的抖動也不敢做什麼，直到他抖得幾乎將身體甩出床沿，她才不得不起身抱住剛剛為他清理過糞便，還沒來得及換新褲子的殘軀。

終於，兩個人都安靜下來，蘇穎才打破了沉默，低聲問道：“我扶你起來吧？”

“嗯。”

“呃……怎麼弄？”

“先坐起來。你抱著我的腰向左邊扭。”尹恪誠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全無一貫的樂感。

蘇穎站起身抱住他的腰，空蕩蕩的右胯令她幾乎不敢用力，直到她發現如果自己不用力，尹恪誠是絕不可能翻過神來的。這才狠狠心將雙臂插入他的身體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