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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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工神使勝了，但是咋看上去還有不少站著，可稍過一會兒便躺下了大半。那躺下的再也起不來了，仍然挺立的人也是無一不帶傷……

戰場兩邊是鴉雀無聲。即使共工神使回營，虞軍陣營也只有邢軍中爆發出歡呼，其他人大都還未適應那種能讓人做噩夢的戰鬥方式。

蔣衛也為剛才的戰鬥所震驚，但更多的卻是噁心：那些屍體實在是比被野獸處理過的還陰森恐怖！

“簡直就是瘋狗幫！”蔣衛給看上去挺斯文的雷靖掛上了“瘋狗幫幫主”的稱號，心下也警惕將來萬一碰到了那群瘋子，一定要小心應付。

……

那一陣二十八人混戰勝負已分。

虞軍獲勝後，王子武雖然有些遺憾沒能有機會把雷靖做掉，好履約得那小美人；但勝了鮮卑蠻子也是一件好事。他假意誇了幾句，正待下令大軍出擊，卻見那只有三千人的鮮卑騎兵搶先動了。

鮮卑騎兵倒是沒逃跑，他們打著呼哨，排著散落的騎陣，直奔虞軍的左翼而去。那裡是梁州諸侯的兵馬，因為有半數在後面守營，所以現在也就是三千餘人。

梁州的諸侯們見了情況，焦急地向王子武告辭，回到自己陣中。王子武卻是心中暗喜：“這幫傢伙總該出些力了！”

三千鮮卑人所攻擊的是右翼外圍，那處的部隊是以定山軍為主的梁東聯軍。由於梁州內部的對立，很明顯，另一半梁州軍隊——梁西聯軍是樂得看熱鬧的。

梁東聯軍從實力上來說和三千鮮卑騎兵差不多。各諸侯一邊暗罵鮮卑人怎麼好死不死地挑選他們這裡開打，一邊毫不示弱地發箭還擊，並不得不排成散陣迎頭反衝。否則，光站著任鮮卑騎兵衝擊，那損失就大了。

梁西聯軍雖然在看熱鬧，但要是什麼也不做，卻又說不過去了。他們於是也發箭助陣，不過那差不多就是在敷衍了事。

梁東聯軍倒沒埋怨什麼，在他們看來梁西聯軍沒故意把箭射到他們頭上就已經不錯了，可不敢再有別的要求。他們只盼著鮮卑人這次也是敷衍了事地騷擾一番，大家草草收場最好。

當然，那些都是高層的想法，單純的下級武士們還是很有幹勁的。他們鉚足了力氣，狂催胯下的戰馬，準備與鮮卑騎兵來一場大沖撞。

可是鮮卑人的散落騎陣在即將與梁東聯軍迎頭碰撞的時候，突然偏了偏衝擊方向，雙方的鋒芒擦身而過。這樣一來，預料中的大沖撞就變成了只有寥寥數十騎落馬的小摩擦。

梁東聯軍的諸侯們立刻意識到了鮮卑人的真正想法，他們大聲約束部下，避免熱血上頭的武士衝入鮮卑騎兵陣內，從而導致這微妙的戰鬥發生變化。

鮮卑人更是如此，沒有一騎胡亂突入梁東聯軍的騎陣，便是箭矢也是稀稀落落地發。

既然大家的意思差不多那就好辦了！梁東諸侯們暗耐喜意，繼續努力扮演著自己的角色。他們故意胡亂下令射擊方向，從而使他們的部下無所適從，並且有意無意地調整衝鋒的方向，使兩軍之間的交接處變得更少。

王子武本來正高興於鮮卑人沒有象以前一樣逃跑，期待著來一場大勝仗，順便削弱諸侯的實力。可看到梁東聯軍和鮮卑人的作戰態度，立刻怒火沖天：“他們在做什麼？！這簡直就是通敵！”

其他諸侯也早已都回去了自己的陣中，只有高言在王子武邊上。

他笑道：“殿下，諸侯們想要儲存實力也不見得都是壞事。沒見梁西那些人看著梁東各軍與鮮卑交戰，卻都沒動麼。他們以後若還是這樣，遲早要吃鮮卑蠻子的大虧。所以這次且饒過他們，讓其將食惡果去！”

聽到心腹謀士的勸解，王子武面上和緩了些，又道：“那現在怎麼辦，就讓他們這樣兒戲下去？”

高言一臉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