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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學那邊也有一人跳上桌子,他卻沒有大吼大叫,而是哈哈哈的仰天大笑。
等到那些學子都安靜下來,儒學領頭那人才對他怒道:“江平遠,你有何可笑!”
站在桌上的江平遠大聲唱道:“笑著的是誰?我也不笑那過去的骷髏,我也不笑那眼前的螻蟻。第一就笑那孔子老頭兒,你絮叨叨說什麼道學文章,也平白地把好些活人都弄死。”
儒學領頭那人呆了片刻,終於臉紅頸漲的狂喝一聲,“你,你,你敢誣衊孔聖人,我跟你拼了,打呀!”
。。。。。。
禮堂中的嘈雜之聲遠遠傳來,校園中小樹林中疏影橫斜,陽光斑駁的灑落在林間空地,陣陣蟬鳴飄蕩,卻顯出林間的幽靜。
林中擺了些石桌和石凳,一些學生在林中坐著看書,林中的池塘邊有幾個航海系一年級的學生在擺弄模型。
樹林中間的涼亭裡,陳廷棟剛剛從棋盒中拿起一枚黑色的棋子,緩緩放在石桌的棋盤上。他看看對面坐著的叫花子,吞了一口口水道:“姬教習,那日某一時按耐不住,這下手重了些,還請姬教習見諒。”
他對面坐的,就是陳新口中的怪物之一姬子悅,這位老兄在文登大學堂教授心學泰州學派的理論,還研究過佛學,與陳廷棟一見面就掐架。互相說服不了,陳廷棟那日忍耐不住。將姬子悅痛扁了一頓,今日是專程來道歉的。
姬子悅依然是登州時的那副叫花子打扮。他執白棋在手,眼睛也沒有看陳廷棟,慢慢放到棋盤後才道:“泰州學派何心隱被斬於武昌,李贄自絕於京師,陳教習未把在下斬首示眾於文登,已是給了同僚的情面。”
陳廷棟忍住氣道:“某已經說過了,那日是一時氣急打了姬兄,今日專程來跟姬兄道歉,還請姬兄不要語帶諷刺。”
姬子悅難得的抬眼看看陳廷棟。指指自己道:“陳兄何苦如此說,心中早無此事,打與不打,在於我心,不在陳兄是否來道歉。”
陳廷棟怒道:“那姬兄的意思,在下此時再揍你一頓,你亦可心中無揍不成。某不是要打你,只是以此為問。”
姬子悅看著棋盤悠悠道:“且如事父,不成去父上求個孝的理;事君。不成去君上求個忠的理;交友治民,不成去友上民上求個信與仁的理。有不有揍,亦不需陳兄來揍在下一頓,都只在此心。心即理也。”
又是一貫的雞同鴨講,陳廷棟無處下手,臉漲得通紅。他閉閉眼睛對自己低聲道,“只要文鬥不要武鬥。”。忍住氣又下了一枚黑子。
陳廷棟忍住氣道:“既然心即理,那為何陽明先生當年格竹之時。啥理都沒弄明白。”
姬子曰看著棋盤,不慌不忙道:“無論何家何派,皆可一覽,所謂聖人,或有一二至理之言,然理在吾心,不可以某人所言便一概而為至理。陽明格竹是在其少年之時,其後又如何。再說陳教習,你上來便說陽明先生如何,無論陽明先生是否真的沒有格明白竹子,便真是有所錯漏,亦是陽明先生之心罷了,與我心無關,陳教習落了小家子氣了。”
“那姬兄所說,任何人都不是你之聖賢,對錯全在你心,眼下建奴竊據遼東,姬兄心中無遼東,那建奴便不在了不成?”
姬子悅還是那副不慌不忙的樣子,“天下萬事道道有別,朝中諸公精研儒家理學,那為何建奴又可竊據遼東?”
陳廷棟一時語塞,他轉手把問題丟給姬子悅,“那姬兄賜教,心學又如何說。”
“天地之生物,勢不得不然也。強食弱,大賊小,智殘愚,物之勢不得不然也(注:王廷相的明代進化論)。建奴兵強,則以殘暴據遼東,我登州強兵務、昌屯田,兵強民富則復奪遼南,終有光復遼東之時。”
陳廷棟搖頭道:“此乃王廷相所說弱肉強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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