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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一愣,再看他手中翩飛的鳳凰紙鳶,快走到他身邊,看著上面栩栩如生的鳳凰,驚喜言道,“你改行做畫師也不錯,肯定會千金難求。你落筆如此纖輕,好像這隻鳳凰都要飛出紙上了。你什麼時候畫的?”
聽我讚賞,他笑意愈加明顯:“昨夜一時來了興致,臨興作了兩幅畫。”
“那另一幅呢?能讓我欣賞欣賞嗎?”
“不行。”他毫不猶豫地拒絕,眉間輕挑,眼中似溢笑卻又有種說不出來的落寞。
“不給看就不給看。”我不在意地笑道,拉著他往花園中走去,“走,我們放紙鳶。”
我執著線一步步向後退去,水若翰舉著紙鳶深看我一眼,才疾走幾步,雙手一放,紙鳶便翱翔在半空,雖然前世小時候也在孤兒院裡也放過風箏,但常常被年齡較大的孩子欺負,或是搶走或是踩破,沒人會像水若翰一般那麼心安地把線交到我手中,也不與我爭搶。
我手中或收或放著線,水若翰抬首望著風中的紙鳶,臉上閃現一絲溫暖的希冀,我忽然意識到初見水若翰時只覺得他如池上輕風般與世不爭,卻一直忽略他縈繞全身的淡寞,似乎從來不曾出現過夢想與希冀。
計劃(1)
望著紙鳶下那清瘦的身影,我想得有些出神,忽然遠遠地對上一雙白霧般的眸子,那雙眼瞳瞬間幽暗,消失不見。我心一顫,手中的線也滑落出去,等我回過神,只見紙鳶已經飛走,水若翰一掃剛才眼中單純的希冀,只如平常輕風般微笑地凝視著我,沒計較沒詢問。
“我……”我想開口說些什麼,來表達我的歉意,那可是他親手做的。
他無謂一笑,倒像在寬慰我:“山中風向難適,飛走也就飛走了。”
飛走也就飛走了?為什麼竟覺水若翰的這抹笑是苦楚難言,紙鳶是飛走了,有些想讓它飛去的東西卻始終飛不走,水若翰也是這麼想的嗎?
第六章
1、計劃
若翰到夜山已有月餘,我每天陪著他去遊山玩水,逛遍夜山的風景,甚至連虎兄虎弟也一併帶去看望過了,他卻仍興致濃厚,宛如第一天來此一樣,絲毫沒再提朝廷與夜山間的問題。
聽聞蕭城已被強行請進夜山,現在和朗月被軟禁在寵月樓中,除了這些,夜鎖和虹衣死士也沒什麼動靜,夜鎖和水若翰似乎都在暗暗較著勁,我祈禱著這場陰謀戰鬥早點結束,可一想起被當作棄棋的索木朗一家,心中又盼這場結局遲些來才好,畢竟他一家是奸細,是絕不可能善終的。
“龍小姐,姑娘家一天到晚躺著對身體不好!”水若翰在院中隨著繩起繩伏一跳一落,兩個侍從在旁拼命地晃著繩,看他們兩個吃累的模樣,我都有些恨自己怎麼非想出跳繩這一遊戲給水若翰解悶了,他模樣弱不禁風,可那興致的濃度簡直海大了,弄得我頭大。
計劃(3)
認識一個月來,雖然我們交談甚歡,似死黨一般,我叫他若翰,他卻仍舊叫我龍小姐,聽似平常卻不免疏遠,有些莫名地怪,但我也不便說什麼。
我從貴妃椅中坐起,默然地看著他跳繩,然後把長頭髮用紅繩挽起一束,說道:“若翰,我來陪你跳,輸了可要回答我的問題!”
他一邊跳著一邊頭斜過來輕風般地衝我一笑:“好啊。”
“我跳繩可是殺遍孤兒院無敵手!”我捲起袖子,眼神專注地看著那根忽起忽落的繩子,然後助力一跑,人便站在晃繩中了,他笑著重複我剛才的話:“殺遍孤兒院無敵手?”
“和你講你也不懂,笨蛋水母!”不知道為什麼,我挺喜歡欺負若翰,特別喜歡看他那副明知被我惡整,卻仍帶著一抹清風似的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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