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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不是燒糊塗了,亂七八糟地做著夢,具體什麼夢忘記了,只記得自己一直在追打蚊子。

一邊打,一邊還頗奇怪地喃喃說:蚊子咋這麼多?

醒來時,自己正躺在床上,頭痛欲裂,口裡一嘴藥味。

房裡一大一小二人,大的捧著書看,小的則靠在燈下臨著字貼,小身板兒挺得筆直。

我瞪突了眼睛。

不是因為看到帝君他老人家出現在這裡,而是因為我看一大一小兩人,半邊俊臉都紅紅的。

難道他們吵過架?不對,就算吵架了,我兒也沒那個力氣把帝君老人家的俊臉打腫哪!

我哼哼了二聲,二人立刻都停了手中物事。我自是不敢去招惹帝君他的,忙拉了我兒的手,摸摸他的小臉,心疼道:“誰把你打了?”

我兒眼光閃爍,三分委屈望我。

我注意到兒子身後的帝君微微把臉別開,清清喉,道:“醒了便好。”推門出去了。

一個二個,態度好生奇怪。

難道……我病中做夢拍死的兩隻超大的蚊子,是帝君與我兒的兩張俊臉?

算、算了,本仙姑明智地決定不再就此事追問。

我這一驚嚇,對帝君幽怨的心情立刻矛盾攙雜了心虛。不久後他復又推門進來,手裡竟端了碗藥。

他在我床邊坐下,舀了一勺藥汁,還動作細緻地吹了吹。

我想我的臉又不爭氣地紅了。

同時心中又暗暗惱恨他時而絕情時而暖昧的做法。我心想此次臉丟至此種地步,不給他說開,以後休想在帝君面前抬頭做人。

我挺自尊自愛道:“多謝二師兄,我兒來便好。”

帝君頓住,拿他深幽如淵潭的眼睛望我。

又來了!我在帝君這樣的眼神下心總撒歡的跳。

我暗恨自己太沒出息。

我想象自己咬文嚼字特有氣質特有範兒地說話來著,可事實上我吐出的話卻嗑嗑巴巴的,我說:

“二師兄切莫、切莫因為此次的事情心懷歉疚。其實、其實此次約二師兄到亭子裡,不過、不過是為了向二師兄、表達感激之情。”

“此次、二師兄的生日,我沒到,那天是我不對。其實、其實我與寒兒有為二師兄的生日排演了一支曲子,約二師兄到亭子,只是想把這支曲子吹給二師兄聽聽,沒、沒別的意思。”

我說:“其實、其實真的沒別的意思,二師兄切莫、切莫聽其他人胡言亂語、不著邊際的話……”

我還想其實下去,帝君他突兀放下藥碗兒,輕聲問我:“現在可起得來?”

我懊惱地發現帝君並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

我挺骨氣地點頭,還特別大方地笑了笑:“不過吹了陣山風,早該沒事了!”

他隨手拿了件披風,給我裹到身上,道:“那好,你隨我來一下。”

我呆呆地隨他指揮,不明白他意欲為何。

話雖說的漂亮,站起身才發覺眼前景物搖二搖。

馬上有隻手扶了過來,我有點驚嚇的發覺,帝君那張近在咫尺的臉眉頭皺得極兇,襯著臉上紅豔紅豔的巴掌印頗有驚心動魄的效果,我給嚇的,馬上不敢搖了,精神也集中了。

走出了房門,我才發覺,我竟是在帝君的那處院子裡面。

帝君領著我進了另一個房間,裡面空無一人。我正奇怪,回頭看褥子里正臥著一隻白眉鳥兒,鳥兒的兩粒小豆眼緊閉,身上羽毛亂糟糟的跟得了鳥瘟似的,兩隻鳥爪軟綿綿垂著散發著隨時陣亡的訊號。

我心一動,咽咽口水,問:“這是劍銘那小光頭?”

帝君點點頭。

“他誤食了為山脈戾氣孕結所生的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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