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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刻,白嬌嬌一怔看著吳媽。
「你……要讓雲少回國?」
吳媽好端端怎麼忽然說出這句話?
「雲少身體不好,只要去國外修養,就不允許打擾。」吳媽眉眼溫和看著白嬌嬌,「但是,我擔心你對剛剛的事情處理不滿意。」
微頓,她又說:「雲少臨走時對我下命令負責你飲食起居,你若有不滿就是我失職。所以我詢問你需要雲少回國嗎?需要的話我電話聯絡告知雲少,不需要那就暫時先這樣。」
「我對先前事情處理很滿意。」白嬌嬌立刻回應吳媽,她不想雲寒回國讓自己失去自由,也不想他回國問責她,她溫聲言道:「雲少身體不好,還是不要打擾,讓他好好休養。」
吳媽得到白嬌嬌的回答,她似是鬆了口氣,聲音輕柔的說:「那好,我聽你的。」
此時,屋內匆匆而來一名戴著口罩的男人,他眼裡不帶絲毫情緒,手裡拎著一個白色箱子。
「血到了。」
先前打電話的醫生立刻拔掉白嬌嬌胳膊上的輸血管,他開啟箱子裡面放著幾袋血。
吳媽將手裡的水杯放在旁側桌上,她伸手攙扶白嬌嬌胳膊說:「我送你回房洗漱,然後我給你燉一些補品。」
白嬌嬌的視線落在蕭書景,他趴伏在床,頭卻是朝著對面,這讓她無法看到他臉色。
但她知道一定是慘白毫無血色,她只要看一眼就心驚膽戰,怕他猝死在她面前。
「我……還是留著這裡等蕭書景安全吧。」她聲音帶著自己沒察覺的害怕。
吳媽聽著白嬌嬌的語氣,她看向蕭書景瞬間紅了眼眶,眼淚在她眼裡打轉。
「嬌嬌,你剛給蕭先生輸了那麼多血,我還是扶你回房休息,要是連你也倒下我真的沒辦法向雲少交代。」
白嬌嬌望著蕭書景滿是血的後背,她難受極了。
一想到那女侍者兇狠的朝著自己潑硫酸,在她恐懼又絕望的那一刻,他抱住她將自己護在他懷裡。
那刻,他有力的雙臂,好似現在就環抱著她的腰,讓她心生感動的悸動。
「嬌嬌,蕭先生一定不會有事。」吳媽見白嬌嬌望著蕭書景滿臉擔心的苦楚,她哽咽的柔聲安撫:「你送你回房休息好嗎?這裡我會看著,只要蕭先生脫離危險我立刻通知你。」
白嬌嬌心如刀絞的轉頭看向吳媽,她啞聲說:「等他平安我就去休息。」
吳媽張了張嘴,最後應道:「好。」
白嬌嬌坐在床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給蕭書景輸血過多的原因,本來就有傷的她頭暈目眩,心悸的很厲害。
時間過去很久,一直眼裡含淚的吳媽牙齒打顫的問:「情況如何?」
「暫時脫離危險。」醫生看向吳媽言道。
此時,一直都強撐著自己的白嬌嬌在聽見醫生這句話句話的時候,兩天一夜不曾閤眼,不曾吃過任何東西一直神經緊繃虛弱的她,再也忍受不住身體超支的痛苦,當場眼前一片黑暗。
白嬌嬌是在惡夢中驚醒過來,做的永遠都是同一個夢,那就是母親李舒雅流著血淚不甘又痛苦的死在她面前,母親的死是她內心深處永遠無法消失的夢魘。
屋內昏暗的燈光,她低低喘息著,全身冷汗連連,隨之對她侵襲而來的是記憶潮水伴隨著天旋地轉,還有身體的疼痛。
身不知何處。
她努力好一會才徹徹底底清醒,因為眼前的天花板,還有她轉頭看向屋內的擺設是她居住的別墅無疑。
喉間裂開了一樣澀痛,難受的她一張臉皺起。
「有人嗎?」她嘶啞著嗓子低聲輕喚。
然而,整個奢華偌大的臥室內只有她痛苦的喘息聲,沒有人守著她,也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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