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遊巴士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3部分,食相報告,旅遊巴士,領域文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先生的辣味是要現成的辣椒醬還是直接配上生辣椒?——夠了!能不能幫個忙由你來選擇!
當然沒問題,不過先生的牛排是否要來點不同的肉質?我們有澳洲……——你想跟我打場架嗎?
我奉陪,先生要在廁所、廚房,還是外頭的停車場?——就在這兒如何?
(客人被擊倒,經理立即過來把客人扶起,厲聲訓斥服務生,客人哀號著掙扎坐起)真抱歉,希望您能讓我們能有個彌補的機會,您的餐費我們負責,好嗎?——我,我,麻煩給我一杯水吧。
當然,請問先生要檸檬口味,還是萊姆口味,亦或是加上冰塊的橘子口味?
不吃
吃喝是為了活命。不過,吃了的並不一定保證都能活,但是如果我們不吃,則必死無疑——這就是區別吃與不吃的基本結果。
在研究“不吃”之前,先來弄清楚人到底為什麼要吃飯。
關於這個白痴問題,古今中外、諸子百家之眾,墨子的觀點最得我心,他老人家教導我們說:“其為食也,足以增氣充虛,強體適腹而已矣。”(《墨子·辭過篇》)今人解釋道,墨子說的“氣”,就是熱量,“增氣”就是增加熱量的攝入;“充虛”指的是補充消耗,保證新陳代謝的需要;“強體”是供給有益的營養,以增強體質;至於“適腹”,則是滿足口腹,使大腦皮層從合適的口味中得到良性刺激,興奮味覺,以保證食慾,增強吸收機能。
與其他的“子”們相比,平民出身的墨子是一個不太講究吃喝的“賤人”,但是,不管墨子懂不懂“大腦皮層”以及“卡路里”之類,除了對於飲食功能之最全面、最簡潔的論述之外,我最欣賞的其實是他對飲食的那種“而已矣”的態度(這種理論十分西化難怪有中國思想史家懷疑翟莫先生既不是魯國人也不是宋國人,而是一個來歷不明的外國人),最起碼,他的“其為食也”的理論框架大大地簡化了對於“不吃”、即“其不為食也”的界定工作,因此,兩千六百年之後,我可以在這裡放心地把所謂“不吃”歸納為以下四個方面:一、“放氣”,即減少熱量的攝入;二、“抽空”,即不補充機體的消耗,不滿足新陳代謝的需要;三、“弱體”,即中斷供給有益的營養或轉供無益甚至有害的營養,以削弱體質;四、“難腹”,即儘量與口腹之慾作對,使大腦皮層從不合適的口味中得到惡性刺激,萎靡味覺,打擊食慾,徹底摧毀吸收機能。
講到飲食的目的及其對人的重要性,許多人都會不暇思索地把“民以食為天”脫口而出。遺憾的是,我們大概都忘了管仲的原話是:“王者以民為天,民以食為天,能知天之天者,斯可矣。”
吃喝是極其私人的事,我個人是很不吃這一套把萬事都納入君王之術的理論的,其實,當我們理直氣壯地口稱“民以食為天”的同時,就已經自我授予了被統治者的角色。相比之下,V·伍爾夫就說得比較“民間”:“假使一個人吃飯吃得不好,他就不能好好地思想,好好地戀愛,好好地睡覺。”
不過新的問題又來了:不吃會死,吃了卻又吃不好,後果同樣是可大可小。也就是說,別以為有口飯吃就可以得過且過了,如果吃的質量不能得到保證,人也會鬱悶,會不爽,會搞事。這種情景,可重溫革命現代京劇《紅燈記》第三場“粥棚脫險”,劇情是:在北方某地的一名叫“破爛市粥棚”的大排檔裡,聚集著一群草根階層的食客,地下黨員李玉和表面上也來吃早餐,但真實目的是為了和從山上下來的抗日遊擊隊偵察員街頭,傳遞一個密碼。戲文是這樣的:
群眾戊:掌櫃的,給我來碗粥。(接過粥剛要喝)掌櫃的,這粥什麼味?都發了黴啦!
群眾甲:嘿!這是配給的混合面!
群眾乙:哎喲!(沙子硌牙,啐出)硌著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