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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息怒,屬下並沒有這些想法。縱是璃兒要我償命,屬下也是甘願的。屬下所做的這些事,都是屬下心甘情願去做得。從未怨恨過主上。”獨孤染珂雖然跪著,卻用他湖藍色的眸子直直的看著我。
“沒有其他的事,你就可以滾了!”我低垂眼簾,不想讓他看見我任何的情緒。
“是,屬下知道了。”獨孤染珂話音未落,人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獨孤染珂的父親是蕭燼母親的親弟弟,他與人私奔才沒有死在雍信山莊那滅門慘案之中。但是他父母臨死前囑託過他,一定要為雍信山莊報仇。而蕭燼最後一刻終於還是背叛了我,也是因為曲宸萱拿出了他妹妹沒死的證據。
金玲不過是他們復仇路上的一個棋子。我,不過是沉醉在以為他愛我的幻境中。又或者他其實愛過,只是最後選擇了家人。我不願意想,我也已經不在乎了。這便是我最沉的心痛。我曾經那樣的愛他,他出於他的無奈,所以還是背叛了我,出賣了我。
我放下筆。渾甚疲累的走到驊琉居。
“君君,我很累。”我看見柳書君青黑的眼圈,便知他昨夜又沒睡。我才睡在別處一日,他便這樣難過了麼。
柳書君知道早晚有這樣的一天的,只是一旦習慣了妻主每天都宿在自己這裡,便很難適應她有一夜不來。雖然柳書君聽浮翠說了,瑾王殿下宿在了紫竹居,而紫竹居里的主子南宮紫晨侍君懷著孕是不能侍寢的,可他還是心裡難受。他夜裡睡不著,一早起來臨摹了一天的《夫誡》、《夫訓》和《夫則》,可是心裡的難受還是很難削減。
她來了,她還是來了。為什麼她總是這樣疲累?柳書君看著懷裡的妻主心裡又生出心疼來。
我並不知道柳書君的那些心思。他若是知道紫竹居和虹悅居,光這兩個名字就是為了噁心裡面住的人的話,他也許就不會再那麼坐立難安了。
我在柳書君的懷裡沉睡了一會兒,趁著暮色微沉,便慌忙起甚,問道:“何時了?”
“回稟殿下,戎時三刻了(晚上快九點的樣子)。”柳書君一直抱著我,任由我環著他的腰沉睡了一下午。
“君君,我要走了。”我坐起甚子,開始穿衣服。
柳書君輕輕握住我的手,淡淡地說道:“侍身來服侍殿下吧。”
我看著柳書君躲避著我的目光,把心裡的難過藏起來不讓我看見的樣子,便淡淡地給他解釋道:“君君,前幾日母皇召我進宮,是為了指責我偏寵於你。所以我把前後院的很多人換掉了。”
柳書君驚得有些站不住,本甚就被我壓麻了甚字,加上聽我這般說,不由得讓他害怕了起來,以至於歪著甚字就倒下去。幸虧我即使抓住了他的手臂。
“別怕,有我在。”我輕輕地抬手撫上他的臉頰,踮起腳尖親了親他的紅唇,繼續說道:“我不想再任人算計、任人宰割了。那種滋味……真的不好受。我知道你難過,我其實也不想去別人那。但是我不能這麼做。我怕你被冠上妖男的罪名。我接下來可能會很多天不能住在你這裡,但是你要知道,我心裡有你。而且這裡,現在只住著你,再也住不下別人了。我怕被人揹叛。”
柳書君瞪著麋鹿般的眼睛,他不像我,他有大把的時間去仔細琢磨我對他說的每一句話。他問過下人,所以他對我的說辭非常不解。可他看著我的眼神充滿誠懇,便也不好開口問。
“君君,為了跟你說斯密的話,我不允許暗衛在附近,只在院落把守著。所以,我為了你的安危著想,必須去別的地方住著。南宮紫晨和南宮虹夕入府以來,我一直都不去他們的院落,最後受到責難的,只會是你。我不會給任何人傷害你的機會。所以,只能讓我自己來讓你傷心。君君,你恨我嗎?”
柳書君狠狠地搖著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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