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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的加州,清涼中總夾雜著孤獨蕭索的氣息。從蒙納蒂小巷的公寓到加州醫學院去的路需要繞過三條街道之後穿越中心公園廣場再過一條安德魯約翰遜時期建造的石橋方可到達。這條路線向梓鞽獨自一人來來回回走了三年,對他來說這條路上的每一塊磚都再熟悉不過。
而這座中心公園大概是這些年他停留最多的地方了廣場寬敞安靜,屹立中央的是與石橋同時期所建的漢白玉共和主義紀念碑,石碑上面鏤刻了共和黨戰士浴血奮戰的英姿看上去甚是傳神精美,這座地標式建築是應當時的政局所建,後來共和黨革命慢慢平復後也就暫時失去了其政治上的意義,平時在這裡散步的都是些附近的人家和大學中的情侶。這些年來只要不是冬日極為寒冷的天氣,向梓鞽都會坐在廣場噴泉邊的長凳上溫習那些龐雜的醫學理論。這座安靜的廣場曾無數次留下這位少年的身影。
像往日一樣,向梓鞽起的很早在公寓洗漱完畢後穿戴整齊,對著鏡子望著自己。自從15歲來到這裡個子是著實長高了不少,身材初露男子的英氣。然而膚色勝雪,自然卻規整的髮型,修剪精緻的額角,澄澈明亮的眸子函在修長睫毛的陰影裡,挺拔俏麗的鼻尖配合輪廓柔和的櫻唇以及微微上翹的嘴角處處透著仙氣,如今出落成了風姿絕代顏如碧玉的美男子了。這也難怪,向梓鞽的母親生的就很美,她曾是揚州大戶人家的女兒,後來隨其家人舉家遷移到上海認識了當時從臺灣初來闖蕩做藥品生意的父親。
這幅天生的好皮囊是遺傳了父母,卻是向梓鞽一直以來所討厭的,在他的記憶中,這張英俊的臉總是給他帶來麻煩或厄運。
還有半年,我就要學成歸國了。向梓鞽走在去學校的路上這樣想著,父親最近的來信是在兩個月前,信中除了例常的叮囑還特別說明了希望自己畢業後能繼續留在美國,他是擔心世道亂,作為家中唯一的男孩子今後可以過上平平安安的生活。
想到這裡,向梓鞽眉頭不由得緊了一下;十一年前的一幕如今還是那樣銘心刻骨,大哥在北伐前線被炸重傷後搶救無效而亡,這噩耗的傳來讓本來平靜安逸的家幾近崩潰,從那時起做一名真正的醫者能把生命從死神那裡奪回來就成了支撐他活下去的全部信仰,也是至今還留在這裡潛心求學的原因。
向梓鞽心中回想著這些往事,腳下已走到了詹提斯教授實驗室的門口。推開門走進去,整潔寬敞陳列有致的實驗室裡只教授一人,他正帶著那度數高的另人堪憂的眼鏡專注的觀察著試管裡的紅色液體。他臉上堆起的皺紋說明了他正處在難題的攻堅階段,神情嚴肅不容半點紕漏。
“george,來,來!”詹提斯打著招呼的時候眼睛並沒有離開手裡的試管,那種眼神恨不得鑽進裡面一探究竟。
“來,親愛的!幫我個忙!”他摘下眼鏡拖著笨重的身子踉蹌到一旁。
“好咧!”
他們這樣配合著做專案研究已經不是一兩次了,向梓鞽順手放下剛抱來的一摞論文,麻利地從窗臺邊的小白鼠籠子裡抓出來兩隻個頭相仿的小白鼠,平時餵飽這些小傢伙,把它們養的健健康康的到了做實驗的時候大有裨益。小傢伙們可是被喂成精了?它們像是知道自己的大限將至極不安分的在梓鞽手中抓撓著,不過它們到底是走運的,碰上詹教授這樣的好人是絕不會傷到它們性命的。
這次研究的課題大概是關於“百浪多息”如何抑制細菌及其產生的不良反映,這是向梓鞽無意間從教授手邊的報告冊上看到的。
“這真是令人不可思議…”教授眉間緊縮若有思索,他習慣性的用手來回撮弄著下巴早已泛白的胡茬。
“哪裡有不對嗎,教授?”
…實驗室內靜寂許久,向梓鞽早已習慣了詹教授的少言,自從當初被他從眾多學生中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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