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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很藍,美得像一幅畫。太陽昇起的餘光,將白雲渲染成紅色。如玫瑰,似月季。很美很美。我孤身一人來到三叔的盤口,接管鋪子。
臨行前的晚上,我來到鏡前。腦海中仔細地回想三叔與人對話的細節。認真地揣摩三叔的脾氣。熟悉的感覺已退卻,換之而來的只有無盡的思念,我的心很痛。我在院子中看到,收到訊息的三叔的夥計一臉的不悅,在大廳裡來回踱步。皮鞋與地板的刺耳的敲擊聲,看得出對我到來的疑慮。我一進門,馬上轉變成笑容,笑得很燦爛,很天真。假如沒有剛剛的不悅,我一定被他們的演技所矇蔽。難怪三叔總說:“世界上最毒的便是人心。”我深有體會,開始理解三叔。
“小三爺,您來了。”一個臉色黝黑的小夥子,面帶笑容誠懇的向我問候。我對他印象並不好。尤其是經過剛剛的一幕,我對這裡的人有了提防。
“恩。”我不屑的回答。我走到來到找了一個門邊位置坐下,以防不測。
“三爺怎麼沒有跟您一起?您這是要?”夥計迫不及待地問。
“我三叔準備歸隱,我來接管他的產業。”我開門見山的對他說。
“什麼”夥計臉色鐵青,但忌於三叔的威信,不敢發作,只是憤憤地摔門而去。
那小夥誠懇的對我道:“自從三爺走後,他們便起了反心。恐於三爺餘威,還不敢輕舉妄動!您這次一來便提交接,恐有不妥。”他沒敢繼續說。我知道我是一把火,一把點燃他們造反的火。我與他談了很久,瞭解到他叫阿貴,出生於廣西的一個小山村,年幼喪失雙親,村裡人賣去做苦力。三叔在一次盜墓活動中救下了外逃的他”
“舉行堂口大會,你還愣在這幹嘛!趕緊出去幫忙!”突然一個人闖了進來,將阿貴帶出。夥計回來奸笑道:“小三爺,剛剛失禮了,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接下來的堂口大會請您務必參加。”說罷便大搖大擺的走了。
“呵呵!”我苦笑道。
我坐在椅子上,泡了杯茶。閉目養神起來。畢竟是春天。陽光無比的溫柔。曬在身上,暖暖的很舒服。微風宛如一個淘氣的孩子,時吹,時滅。我安逸地笑了。身上的擔子,在這一刻獲得消失。我有了前所未有的安靜和快樂。鳥聲似詩,如歌,悅耳動聽。
“小三爺,請您跟我來!”熟悉的聲音將我拉回現實世界。我睜開眼,“原來是阿貴!”我道。看著他臉上的傷,便沒再說什麼,隨他一起走入大堂。四周的人密密麻麻。我徑直走上前去,坐在三叔的位置上。下面一片騷動。我在上面觀察著。除了大堂內站著四個人。其餘的人都在外面。堂內的從左到右依次是,漁夫,屠夫,小老頭和一個體型略胖的女人。那個漁夫我有印象,曾聽三叔講起過。這個人心機詭異,城府太深。眼紅三叔的產業已久。
“三叔不在的時候,估計他弄了不少寶貝吧。”我心想。
“我長話短說,我這次來是接管三叔產業。”下面的騷動更加亂了,埋怨聲,諷刺聲。漁夫按耐不住,大聲嚷道:“小三爺,我是一個粗人,心直口快!既然您話都說到這份上。我就跟您說明白。要麼你人走,鋪子留下,要麼你也別想走。”他態度很激烈,很堅決。
婦女接道:“這個堂口是我們幾百號人,幾十年的基業。怎由得你一個黃毛小孩兒,說拿就拿!”
“那你們想怎麼樣!”我看著她說。“三爺已走了,別以為我們不知。叫你小三爺,已經給你臉了,別特麼給臉不要!”婦女罵道。眾人紛紛附和,正當我不知如何處理局面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我的視線,有人走了進來。
“誰敢碰三爺的鋪子!!”熟悉的面孔!潘子!我大吃一驚。潘子走到漁夫旁,拔出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道:“你想試試!”漁夫面不改色的說:“三爺勢力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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