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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萱萱拿起一個氣球，又拿過打氣筒，剛想打氣，一旁的顧簡把氣球拿了過去，低頭靠近，輕聲：「你別吹氣球，萬一炸了。」

一抬頭，看到季時言冷冷地看著他。

顧簡心裡咯噔一下，抿著唇，坐直身體。

季時言手指在桌面上敲敲，淡淡地說：「往旁邊挪挪。」

離他妹妹那麼近想幹嘛！

顧簡舌尖抵下牙，悄悄挪下凳子，遠離了大概兩厘米的距離，挪好後，一抬頭，見季時言眉頭都已經擰起了，又趕緊再挪了半米。

離季萱萱好遠了。

季萱萱毫無察覺，她理了十幾條彩帶，站起身，準備掛在牆上。她一起身，顧簡下意識就站了起來，又被季時言的目光硬生生壓回了板凳上。

他咬咬牙，也不敢生氣。

季萱萱拿著彩帶走到一邊牆前，踩著凳子站上去，抬起手臂把彩帶掛到之前設計好的地方。

有幾個彩帶掛的地方稍微高了一點，她稍稍墊了些腳，上衣隨著動作上拉，一小截腰線就露出來了。

顧簡坐在凳子上看著，耳朵尖微微紅了。

季時言也看到了，當即轉過頭看向顧簡，見他面色微紅，聲音冷下去：「轉過去！」

一旁的攝像嚇了一跳，季老師怎麼突然對顧簡那麼兇？而且，顧老師做了什麼？為什麼要轉過去？

還是說，其實是對他們所有人說的？他們也要轉過去？

攝像大哥怕呀，季時言雖然待人疏離，但脾氣還是挺好的，沒發過火，沒紅過臉，這一下，把他們幾個人都嚇愣了，齊刷刷都轉了過去。

算了，不管了，轉過去總沒錯！

顧簡當然知道季時言什麼意思，他抿抿唇，自覺地轉了過去，但轉過去他還不放心季萱萱，大著膽子提醒季時言：「你扶下她。」

季時言冷哼一聲，「管好你自己。」

然後他起身，走到季萱萱身側，柔聲和季萱萱說話：「萱萱下來吧，我來掛。」

季萱萱就剩幾條彩帶了，確實有些高，掛起來有些吃力，她乖巧地跳下凳子，換季時言上去。

她轉身往桌子前走，這才看到三位跟拍攝像和顧簡齊刷刷地背對她，面著壁。

她好奇地湊過去：「你們在做什麼啊？」

幾位攝像有些尷尬，也不能說他們被嚇的吧，那多沒面子，於是，攝像大哥故作深沉：「萱萱，我們在想，還有什麼東西，能更感動人？」

季萱萱疑惑地抬頭，問：「什麼？」

攝像大哥繼續胡說八道：「這場求婚宴，還少了一點什麼？」

另一位攝像大哥也接過話茬：「對，還少了點什麼，萱萱你看這面牆，它沒有其他的牆那麼花裡胡哨，卻最真誠。」

攝像大哥點頭：「沒錯沒錯。」

季萱萱：「？？？」

另一位攝像大哥：「對了！我知道少什麼了，少一份紙質的求婚。」

季萱萱不解：「啊？」

另一位攝像大哥又說：「其實我以前就在想，我和我女朋友求婚那天，一定要寫一封信給她，我總覺得，文字的浪漫，是語言無法代替的。」

另幾位攝像大哥來了興趣，說：「不如我們也寫一份吧！」

說著，幾個人都興奮起來，攝像機扔下就跑，去找酒店拿了紙筆，鋪到桌子上，就興奮地開始討論了。

「寫什麼呢？如果是求婚，應該寫嫁給我吧，是吧？」

「那多俗啊，要寫的文藝一點！」

「那怎麼文藝啊，我和我老婆就沒文藝過。」

季萱萱面前也鋪了一張紙，泛黃的紙張，是仿古的信紙，她的手中，是小號的軟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