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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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封信就寫到這裡……

良白

2008年9月12日

白葉家信（7）

葉子：

出去了一會兒，回來接著給你寫信。

那天晚上你說要逛超市，可是趙老師叫我去他家送東西。我送東西完了，趙老師叫我吃飯，我一直回絕，說晚上我要和你吃飯。他非讓我坐到餐桌上。我就吃了幾口菜，還喝了點酒。但是我不停的看時間。我怕沒有時間陪你逛超市。

一回到店裡，我怕你說我，趕快並且執意說要去逛超市。只想你開心。

我們去超市買了一個垃圾桶，一個果盤鐵絲架子，一點梨，一點葡萄，一大包泡麵。典型的過日子那種。再回到店裡，做美容的那個朋友還在，她給我說了一句話，你知道說的什麼嗎？讓我一下子感到很痛苦，不是莫名的痛苦，而是很真實的那種。

然後我們回到南齋，接著又是你不停的收拾，你不停的說我什麼時候回家，你想我能回嗎？今天是南齋新房子第一日，必須要留下暖房的。我知道自己留下是不對的，而且我也做好了被你趕走的準備。最後留我在客廳沙發上看電視，你說你困了，要睡覺去了。我當時心裡就想，如果你把臥室的門關上，我就離開。

還好，你沒有。

我一直在客廳看電視，找不到走進臥室的路，打不開臥室的門，不知道我改怎麼走進去，不知道我改怎麼躺上去，不知道我的手腳還聽不聽我的使喚。

十二點了，我忐忑不安走進了臥室。

那一夜，2008年9月8日，我們一直沒有睡覺。

讓我想起我最喜歡的卡夫卡的《城堡》裡的一段描寫：

他們躺在床上，但是不像前一個晚上那樣進入遺忘的境界。她在尋找，他也在尋找，他們像發了狂似的，扭歪了面孔，把頭鑽到對方的懷裡，迫切地尋找著什麼東西，他們的擁抱，他們手腳的搖擺，都不能使他們忘記身外的一切，只是提醒他們要尋找的是什麼；他們像狗兒拼命在地上亂抓那樣，互相抓住了對方的身子，而且常常在無可奈何的失敗以後，為了得到快樂而作最後努力，互相用鼻子聞、舌頭舔著對方的臉。

這段文字曾經被米蘭·昆德拉詳細的研究過。

葉子，我很想問問，那天晚上你在想什麼？

只記得我剛躺上床的時候，我連喘氣都十分的小心。我接著去抱你，你就躲我。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我只是試圖去抱抱你而已。那時候我感到自己很冷，想抱著你取暖。當我第一次吻你的時候，我好像在雲端上看到了有飛機從身旁飛過，又似坐在飛機裡看見白雲飄飄。摟著你，彷彿摟著世界一樣。讓世界在我的懷中旋轉，讓我的感情在世界周圍飄蕩。我們摟在一起，世界在你我之間交融。將彼此獻給對方，也許沒有什麼詞語來形容那樣的華麗和奢侈。所有的一切都不再是一切的所有，除了我和你的呼吸，就連呼吸也成了合二為一的世界。

我真的不知道寫些什麼了。很想回到那個晚上，把那個晚上永遠的藏在你我之間。我偷偷在你耳邊囁嚅：這是新婚嗎？這是王子，這是公主，這是葉子，這是良白。

良白

2008年9月11日

白葉家信（8）

葉子：

當我們第二天起床的時候，世界好像變了。我們也變了。早餐的牛奶是我熱的。我們一起坐在沙發上一邊說話，一邊看電視。接著我們要出去工作了。我回家換衣服，中午參加教師節聚餐，你去店裡努力工作。“新婚”之後的生活開始了。

聽聽我給你介紹的那首歌曲《就這樣愛吧》，歌詞裡這麼說：

今天天氣真好　空氣之中少了些傷感　我要上班　生活

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