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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在的,要是身份調換,現在的畫面就是個妥妥的恐怖片片場。 可問題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和恐怖片裡的鬼相差太多,哪怕將面具臉弄成了兩半,臉上也仍然帶著一絲微笑。 周圍的人發出驚呼,但沒一個敢說什麼,或許他們也不想說什麼,集市上殺手的恐懼感已經伴隨他們很久了,今天就能解決的話,絕對是再好不過的事。 鮮血逐漸染紅地面,面具臉的身體分成兩半在地上抽搐,斷裂咣噹一聲落下一把刀來,刀上還遍佈著已經乾涸的血跡。 就算是這樣,面具臉也沒有死,身後的卡洛迪不知道這是因為面具臉在夜晚過於強盛的生命力,還是動手的人有意為之。 他只能微微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地盯著所謂的約裡的背影,對約裡的評價完全破碎。 這絕對不是個普通人。 也就是說他白天在旅館裡表現出來的一切都是假的,擁有這麼可怕的能力的人,怎麼會像白天在旅館時那樣隱忍又驚訝呢。 “你到底是誰!”面具臉感受到了極端的疼痛,他的腰腹以下完全失去了知覺,但就在斷裂的地方,皮肉還在顫抖,血液一股一股的湧出。 “從現在起,每多一句廢話,我就多切你一次,直到什麼時候我突然沒有耐心了,就直接殺了你。”虞幸的話證實了卡洛迪心中對於他可以控制面具臉生命的猜測。 “……哈……”面具臉痛苦的喘了一口氣,他開始思考什麼是廢話,於是又想起了剛才“約裡”話語中唯一一個感興趣的事情。 他為什麼要殺黛絲? 想明白該回答什麼,面具臉抽搐著說:“因為……都是黛絲,讓我永遠不能出那個旅館……只有殺了她,詛咒才能解除!” “你是說,詛咒來源於黛絲,只要殺了黛絲,所有人都可以離開旅館。”虞幸換了一個措辭陳述,面具臉艱難的點點頭。 “這事兒你知道嗎?”虞幸轉頭望向卡洛迪。 “不知道。”卡洛迪只能這麼說,然後又皺起眉頭,壓下心中的震驚和各種心思,專注於這個問題,“從來沒有什麼東西能證實這一點,起碼我沒有得到過相關的證據。” 說到這裡,他也開始疑惑了,面具臉已經被制服,再也沒有之前神秘的威懾力,於是他直接對著面具臉問道:“你從哪裡得到的結論?” 面具臉看著他,好像從喉嚨裡發出了一聲憤怒的冷笑。 “你也一樣,你也是詛咒的一環,你也要死!” 這下,卡洛迪的疑惑散了幾分,取而代之的是憤怒,他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論調,他敢保證賓館裡的任何一個人都對這樣的詛咒深惡痛絕,包括他自己,而現在面具臉卻說他就是詛咒的一環,可他自己從來沒有相關的感受,這讓他感到被冒犯。 “姑且這麼認為吧。”虞幸找卡洛迪確認,可不是為了讓他們兩個吵架的,他蹲下身,湊近了倒在地上的面具裡的上半身,“誰告訴你的。” 面具臉沉默不語。 虞幸輕笑一聲:“殺人魔的恢復能力都像你這麼強嗎,連恐懼都說忘就忘,我給你不回答的權利了嗎?” 話音剛落,面具臉的頭顱突然向旁邊一歪,脖子上的肉像腰部一樣斷裂,一顆頭就咕嚕嚕地滾落了下來。 頭顱從長袍之中滾出來,停在了虞幸的腳邊,虞幸伸手將之提起,對上了面具臉慢了一拍的尖叫。 他能感覺得到,殺人狂大概是沒有痛覺的,哪怕被斬斷也不疼,但究其根本,越是接近死亡的人越害怕死亡。 面具臉不怕疼,但是怕死,此刻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脖子和身體分離,恐懼感又一次佔領了全部的理智。 “是巫師!”他尖叫。 “是巫師告訴我的!曾經就是巫師幫我擺脫了殺人的指控,讓我不被那群蠢貨抓走,我不小心進入旅館以後,也是巫師告訴我詛咒的源頭在哪裡!” 面具臉慌不擇路,而虞幸聽著他的語氣,突然對面具下的表情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他伸手,碰上了面具臉的面具,又將之緩緩摘下。 一個很年輕的面孔露了出來,面板很白,眼睛是湛藍色的,下巴處留著胡茬。 而現在這張年輕的面孔上佈滿了惶恐,童孔放大,鼻翼鼓脹,冷汗順著毛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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