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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虞幸猜的沒什麼區別,畫中世界的天,很快就黑了。 如同野火蔓延,一發不可收拾,一片黑潮從遠處的天空覆蓋過來,灰白雲彷彿加了速一般捲起來,從白變成了黑。 視野中,河岸變得模糊不清,散步的人的聲音越來越少,好像就在一瞬間,那些人就不見了。 冷風從河面吹來,隱隱帶著鬼哭,識別不清的低語在空氣裡呢喃,就這麼一小會兒功夫,整個河畔就變了樣。 “趙一酒”的腿露在紅裙外,冷得往裡縮了縮,他幾乎是維持著坐著的姿勢看著風雲突變,面色漸漸凝重。 很顯然,當畫中世界進入黑天,白天隱藏起來的恐怖氛圍才顯露出來,垂釣的老人只剩下一個,就在他不遠處。 突然間,整個世界好像就只剩下了幾個人,他坐在這裡,旁邊站著打扮時髦的女人——虞幸就這麼自然地站在他旁邊,靜靜看著河水。 另一側,兩個穿校服的女生同樣謹慎地待在一起,河對岸,白裙少女託著腮,坐在小馬紮上,有些孤寂,眼神明亮地看著對岸的他們,像在看一出默劇。 “這樣真的可以嗎。”趙一酒突然問,聲音在寂靜的河畔上傳出一段距離,落入了校服女生耳中。 什麼?什麼可以? 廚師和同伴立刻集中精神,他們都在等河裡的鬼物發動攻擊,但競爭者好像有別的想法? 虞幸聽到趙一酒的問題,俯下身,小聲回答:“聽我的,沒問題。” 他壓著聲音,廚師他們聽不見了,更加抓心撓肝地好奇。 不會有陰謀吧?廚師想,接著又冷笑一聲,是他主動啟用這副畫裡的鬼物的,大家站在同一起跑線上,就算那個推演者想了什麼辦法算計人,也只是倉促之下的辦法,他有什麼好怕的? 於是,廚師跟自己的同伴打了個稍安勿躁的手勢,準備不論推演者那邊要主動引誘他們幹什麼,他們都不上當,靜觀其變。 趙一酒卻壓根沒管廚師他們的心理活動,轉過頭來,對虞幸道:“你真的要……” “這是最好的辦法。”虞幸勾著笑,十分放蕩不羈地攬著趙一酒的脖子,“那兩個人未必注意到了剛才白天的行人透露出的全部資訊,最多知道河裡的鬼是個年輕女孩,並且在找女孩做替身……不是所有人都像我這麼聰明的~” 他們剛進入畫中,也是在河岸逛了一圈,然後才在虞幸的要求下坐在這裡不動。 虞幸說,他在兩個婦人聊天的時候,聽到了最開始跳河的那個女孩家境十分不錯,好像她跳河的原因也和家裡有關。 婦人聊天的版本里,是說女孩因為交了一個沒錢的男朋友,被家裡反對,於是和家裡鬧了矛盾,家裡人派了女孩的弟弟過來想把女孩拽回家裡,不讓她再和男朋友見面,於是她一氣之下當著弟弟的面跳了河。 對於這種版本的劇情,虞幸不屑一顧,他在自己附身的這個女人的手機上搜到了關於這條河之前的新聞,也看到了一部分路徑中的監控錄影,更加傾向於是女孩那個男朋友利用了女孩的感情將她騙下了河…… 家中的反對或許是真的,而跟在女兒身後的弟弟則應該是想挽救女孩,勸回女孩的那個角色——如果像大多數散步的人對說的那樣,女孩和弟弟鬧了矛盾,那麼,弟弟就不應該跟在女孩身後跟了一路。 由此,虞幸透過這些零零散散的線索和資訊,推測出了一個他所認為的版本的劇情。 趙一酒明明和虞幸一起行動,卻壓根不知道他們走過了相同的路,為什麼他就沒有注意到虞幸注意到的那些資訊,這讓他顯得像一個聾子。 “對面那個呢?”趙一酒問的是河對岸淡定的白裙少女。 “對面那個八成是雲肆,他看到有人跟著我們,肯定想看熱鬧啊……”虞幸回答,“如果真是他,那不用管,他最多看熱鬧,不會干涉我們。” 趙一酒陷入沉默,無法反駁,便只能借出自己的脖子,供虞幸表演。 虞幸放棄了壓制聲音,感嘆道:“哎呀,你看這夜裡的河多恐怖啊,跟死了好多人似的,嘖嘖嘖,你說我下去摸一圈,能不能摸到傳說中女孩子的東西?” 趙一酒沒回答。 於是虞幸繼續道:“要是衣服裙子多沒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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