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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字順利融入眾人眉心——除了趙一酒。 就在那看不懂的奇怪文字貼上他額頭的瞬間,一個黑色紋樣忽然浮現,與血字對沖了一下,淡淡的黑氣有著短暫的逸散,但很快便重新凝實。 與之相對的,血字卻因為對沖的能量被往後震了一掌距離,差點直接潰散。 任義對鬼酒投去問詢的目光,鬼酒也是愣了愣,像第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似的,隨後嘴角上揚,勾起一個古怪的笑容。 他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一股陰冷的,但已經被他所習慣的感覺隱沒在面板之下。 “忘了,這塊兒本來就有個印記,你的血字恐怕沒法進來。”他說著,看了一眼罪魁禍首。 虞幸與他目光接觸,倒是想起來了。 之前,他是用詛咒之力在趙一酒額頭留了個印記來著——為了在伶人出沒的副本保護趙一酒的安全。 結果這枚印記暫時沒有用上,他也沒收回來。 任義見多識廣,聞言也猜到了一點,搖搖頭道:“……沒事,偏移一下就好。” 孤零零的血字最終融進了鬼酒的後腦。 閉上眼感應了一下,確認血液已經建立連線,任義精神一動,將封鎖的記憶在周圍四人的腦海中開啟。 瞬間,虞幸的眼前就出現了一段又一段快速滑過的記憶碎片,他的腦海中自然而然地多出了一段不屬於自己的回憶,他以第一視角站在了一間陌生的客棧內部。 記憶的一開始,是他走到櫃檯前,用任義的聲音和掌櫃搭了幾句話。 掌櫃似乎是在喃喃著說,今天的房已經住滿了。 從門口向外看去,此時天色剛剛開始變黑。 虞幸的視角跟隨著這段記憶的主人,在掌櫃的忠告下拾級而上,前往了客棧二樓訂好的房間。 這就是一些很普通的古代客棧標間,開啟門後,在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張擺在正中央的矮桌,矮桌兩側分別放著一個坐墊,這桌子似乎是供人對弈品茶用的。 床在開門後的右側,掛著棕黃色的簾帳,隱私性還不錯。 靠牆的位置擺放著博古架,稀稀拉拉地放了些不值錢但模樣精緻的花瓶與摺扇。 整間房透著一股文人雅士會喜歡的講究,房間的窗戶還開著,是那種只能推開一小半的木格窗,窗外天色暗幽幽的,從窗戶往外看,剛好能看見外邊的街道。 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已經沒有幾個路人了。 虞幸在這段記憶中不僅能看到任義所見,還能共感到任義所想,他將整個屋子轉了一遍,最後關上了不斷滲透著冷風的窗。 就在這時,天徹底黑下去,任務觸發。 任務要求他們這些住客無論如何不能離開客棧,同時重新整理了一個“送水”的任務,說是上一個客棧小二死了,掌櫃還沒有找到接替的,所以掌櫃願意給住戶們打折,換住戶們幫他去各個房間送茶水。 這對其他的住客來說是可以選擇的,但對推演者來講,就是任務下的必做之事。 他還沒有上來多久,便又下了樓。 這一回,與掌櫃交談一番後,掌櫃便將送水的任務交給了他,任義分到的任務目標是二樓盡頭的三間房,他端著托盤往上走,一邊走一邊觀察托盤裡的東西。 這要送的“水”,實際上就是一隻茶壺容器,只有巴掌大小,蓋子蓋得很緊,看不出裡面有什麼。 三間房就是三隻茶壺,他只要敲門,將茶壺放進去,把東西好好的帶到就行。 任義當時對茶壺裡的東西很感興趣,但是掌櫃特別叮囑,不要開啟別的客人的茶壺,說這話的時候,掌櫃表情嚴肅又古怪,好像只要違反了他說的話,他就一定會知道似的。 最終,任義還是順應了本心,悄悄掀起了一隻茶壺的蓋子。 頓時,一股腥臭的血味便撲鼻而來,裡面的液體粘稠冰冷,完完全全就是血液的色澤。 他立刻將茶蓋子蓋回去,血味又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想,這茶壺應該是特殊道具,否則沒辦法將氣味掩蓋到這種程度。 這客棧掌櫃,居然要給客人送“血茶水”?先不說這麼做的用途,這血茶水的原材料,從哪裡來的呢…… 思及此處,任義對接收這些茶水的客人的身份已經有了猜測,對客棧老闆也升起了十二分的警惕和懷疑。 他來到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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