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問道於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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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忠誠回到家裡時已是晌午，十幾位病人還在家裡等著他看病呢。

王忠誠趕緊給大家一一診脈抓藥，有的還要他親自熬藥，因為有附子和一些需要掌握火候的藥，他熬好了給病人喝，夫妻倆一直忙到了晚上。

夜間，王忠誠心煩意亂難以入睡，從書櫃裡找到了很多父親和祖上留下來的治療疑難雜症的書，他在昏暗的燈光下仔細查詢起來，希望能夠找到治這個病的方子。

忽然，隱約中他覺得父親就在他的身邊，用手指在書上指著一行字讓他看，王忠誠仔細觀瞧書上的一行迷糊不清的字：珍珠青黛粉末融酉時忠奸子時善惡者，九九八十一人陰陽交匯人中血，再加童子身四八壯漢人中血三滴，每日一拭身體，七日後子時以香火燻之，三月後即褪色。

啊？這麼複雜？這麼久？三月後？！不行！我和隊長約定在一月之內就把孩子的病治好了，否則全村人的性命不保！

“求求你了父親大人！你就幫幫我吧，我去哪找忠奸善惡九九八十一人的人中血？能不能簡單一點兒？”

王忠誠想要告訴父親這樣治療時間太長，可父親根本不理他。

情急之餘，王忠誠伸手去揪父親的衣襟，不想卻抓到了女兒巧玲。

原來巧玲在父親回來時就發現他神情有些異常，所以就一直在旁邊看護著他，生怕出什麼事情。

王忠誠醒來之後再去書上找那一行字，卻蹤影皆無！書上根本就沒有！

珍珠……青黛加……加什麼……想不起來了。

忽然，王忠誠想到：既然在夢裡見到了父親，那麼就可能見到觀音菩薩！

趕緊吩咐巧玲：“今天夜裡你和你媽到外屋睡覺，我一個人在裡屋睡，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要驚動我！”

“爹，您要注意身體，不要太勞累。”

“我知道了，你們也休息吧。”

巧玲給父親鋪好鋪蓋後到外屋了。

王忠誠蓋好了被子矇頭便睡，希望在夢裡見到觀音菩薩。

可是當他閉上眼睛時，馬上就出現了烏雲踏雪獸的可怕樣子，全身黑毛四蹄雪白！嚇得他趕緊睜開眼坐了起來。

這樣折騰了幾回也沒了睡意，起身披衣繼續看書。

直到子夜時才迷迷瞪瞪地睡著。

第二天早上王忠誠起來之後不由心中懊惱：哪有什麼觀音菩薩，都是傳說。

不管怎麼說，昨夜的夢還是對王忠誠有啟發的，他雖然忘記的一些細節，但是九九八十一名奸人之人中血，他還是記得很清楚的。

可這忠奸善惡怎麼區分？

除了幾個惡行昭著的人能分辨出來，其他的人怎麼能知道？

好了，乾脆從張痞子和王三開始吧。

忽然，王忠誠想起了自己前幾天打張痞子時那種彷彿有人在幫自己一樣！要不是有人幫自己，自己怎麼會是張痞子的對手？

那我就直找張痞子談這件事吧。

不行，張痞子肯定不會答應，他巴不得二民的孩子是妖怪呢！

那就找王三，王三雖然是張痞子的幫兇，但還沒壞到張痞子的地步，說不定他還有一些人性。

…………

王三聽了王忠誠的話馬上把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行不行不行！王郎中你也知道，那人中血是一身的陰陽血海，只有三滴，人全靠這三滴活著，你全要了，我還怎麼活？那不行，那不行！你找別人去吧！”

王忠誠一愣，人中血怎麼會是一身的陰陽血，還全靠這三滴血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