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你想如何報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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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來誆騙一說。我不僅載你一程，陪你談心看煙花，給你備零嘴，還沒收你船費，明顯是你佔了我便宜。” 小夭憋了半天，最後只能不甘示弱的回他，“你有九個腦袋，我哪佔得了你的便宜。” 防風邶笑而不語。 看完煙花，夜色已深。街上的人群都漸漸散去，長街兩旁的店鋪陸陸續續開始打烊。小夭與防風邶就這樣不徐不疾的在長街上並肩走著。 “你的靈力修煉的如何了？”邶突然認真的問起。 小夭有些挫敗的搖搖頭，“進展緩慢，照這麼下去，我大概還要花個幾百年才能修到你們這樣的強大靈力。” “不如跟我去海里吧。我來教你。” “相柳大人您要親自教我修靈力？” “你上回不是說想要修冰系的麼，修冰系前若能先得水系，會事半功倍。”防風邶說道，“我是海里的妖王，難道還有人會比我更擅御水的嗎？” “原來上回…你聽到我說話了。”小夭慢下步子，喃喃自語。“聽到了也不吱聲，哼，小氣鬼。” “小夭，我又聽到了。”防風邶無奈的說道。“當時我只是生氣，不是聾。” “師父如此費心費力教我射箭，現在還要傾授我修靈之術。” 小夭快步走到他跟前，嘴角微揚，一雙杏眼明亮亮的看著他，“徒兒該如何才能報答師父？” 防風邶停下腳步，眼含笑意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你想如何報答我？” “徒兒他日必結草銜環，執鞭墜鐙…” “為何還要等他日。”邶打斷她的話，“我們做妖的都喜歡直接一點。” 說著，只見他彎下身子，整張臉湊到小夭面前，一雙桃花眼裡滿是笑意。“你現在就可以親我一下，以表誠意。” 小夭臉上的笑瞬間凝固。她覺得自己太不自量力，方才居然還想著要去調戲一個浪蕩子。 昏黃的燈光靜靜籠罩在他們身上。 一輛馬車在他們身旁停下，車簾被挑開。瑲玹驚訝的叫道，“小夭？” 防風邶泰然自若的站直身子，朝瑲玹行禮，“殿下。” 小夭臉頰發燙，怕被瑲玹看出端倪，羞澀的不敢回頭。直到瑲玹又叫了一聲，“小夭，夜深了，隨我回去。” “那……我先回去了。”小夭輕聲說道。在聽到邶嗯了一聲後，她低著頭轉身上了馬車。 瑲玹的目光落回到防風邶身上，淡淡地說道，“更深露重，防風公子也早些回去吧。”車簾被重重放下。 邶目送馬車緩緩離去，只見車簾後探出一隻手，朝他使勁揮了揮。他低頭笑了笑，轉身離去。 小夭透過車簾的縫隙忍不住向外張望，瑲玹終於開口，“人都走遠了，還看？” “今日防風意映說你突感身體不適，先回府休息了。害我還擔心了一晚上。” 瑲玹看著她，雖是在抱怨，眼裡卻盡是溫柔。“原來是被防風家的二公子給拐去了。” “故人重逢，聊了幾句。” “只是聊了幾句？” “嗯…稍微…多聊了幾句。” “我希望你也能常常和赤水豐隆…稍微多聊幾句。”瑲玹有些無奈的說，“小夭，豐隆在幫我練兵。” “嗯。” “你不驚訝？”瑲玹有些意外。 “哥哥來中原，又不是來遊山玩水的，你們本就是有所圖謀。” “今日…豐隆還向我表示，他有意與你結親。”瑲玹試探著開口，“小夭，你是否願意…嫁給赤水豐隆？” “我不願意。” 小夭脫口而出。 瑲玹不再說話。車廂裡異常安靜，彷彿整個世界都沒有了別的聲響，只剩馬蹄有節奏的敲擊地面的噠噠聲。 ========= 幾日後，防風邶牽著天馬來瑲玹府上尋小夭。 家僕來通報的時候，小夭正在煉藥房製毒，小砂鍋裡咕嚕咕嚕的冒著熱氣，桌上各種形狀的模具，鑷子，刻刀，小勺，凌亂的鋪了一桌。 “快去請他進來。”小夭一邊看著火候，一邊又往小砂鍋里加入藍蟾蜍的妖毒，鍋裡的液體漸漸呈現出淡藍的色澤。 她將這泛著淡淡幽藍又幾近透明的液體倒入一個圓底的藍色瓷碗內，放一旁冷卻。 又從另一鍋內夾出一塊紅色麵糰狀物品。在桌上揉捏起來，時而在這裡刻上一刀，時而在那裡輕輕提捏一番….好一會兒之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