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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卅一章　太沖動了

“謝過慕容三姑娘了！”康銘剛從地上站了起來，彈了彈身上的草屑和灰塵，抬眼掃視了晨曦一下，這個美麗聰慧的女孩，心地純良，想不到，氣度卻也如此從容沉著。

“慕容三姑娘——”康婷的話語中有些哽咽，說不下去了。

看著遠去的琅雅郡主，兄妹倆是長吁了口氣。

康婷用帕子擦了下眼睛，剛才，也許是急的，也許是屈辱的，她的眼中，還掛有點點淚花，卻咬牙忍著。

“不客氣！”晨曦上前扶起了康婷。

康婷挨著晨曦，“三姑娘，長得這麼美麗，想不到口才也這麼好，一句話就咽得琅雅郡主說不出話來！姑娘我是自愧弗如！”

“三姑娘本就是川罵高手，以後出得江湖，不用說話，一個眼神就能氣死人！”不知什麼時候，席君寧走了過來，插話道。

他這話，褒還是貶呀？

或許，又在隱喻著，她慕容晨曦，沒有大家閨秀的矜持！

正想說點什麼，但康家兄妹在一旁，只得忍了，晨曦悄悄地拉起席君寧的手，狠狠地在他的手背上掐了一下。

少說兩句，沒人說你是啞巴！

吃痛，席君寧皺眉。

“七殿下，三姑娘，要不要也去踢蹴鞠？”　閒不住的康婷，見到那邊聳動的人群，又躍躍欲試。

晨曦搖頭，掃了眼那個沉沉的、圓鼓鼓的牛皮囊，她實在無法駕馭。

“蹴鞠，本皇子在京師時見過，可就從未有親自嘗試踢蹴鞠，還是免了！”席君寧也搖頭。

“七殿下，三姑娘，我們過去了！”

那邊的草地上，已經一掃琅雅郡主在時的壓抑與沉悶，轉眼，又是一片歡聲笑語。

“三妹妹，這次，你又大出風頭了！博得幾句恭維話，什麼時候才能改得了這個驕傲自大的毛病！”　看著康家兄妹走遠，一直冷眼旁觀的羽衣，在晨曦身旁嘟嚷。

“出風頭？二姐姐，還真當是哪根蔥了？來的這是哪門子的說教！只是康家兄妹——”晨曦剛出了口惡氣，心裡正舒坦著，羽衣冷不丁來了這一句，很反感，出言相譏。

不解，羽衣為什麼總是和自己作對？

“別吵——”席君寧聽見這兩姊妹又在冷嘲熱諷，皺了眉，在旁勸著。

“為康家兄妹？得罪琅雅王，就不怕給爹爹惹了麻煩？還有姐夫和姐姐，你就不能少闖點兒禍？”羽衣根本不聽，自顧自的抬槓。

“二姐姐，知不知道琅雅郡主太過分，你是非不分是不是？”　晨曦也當仁不讓。

“過分？還有比三妹妹過分的嗎？在府裡就是——”羽衣一怒之下是越扯越遠。

“呵呵，妹妹還道是二姐姐這又懂了多大的道理，還不是那般幾個小不溜啾的伎倆，這就快點給我回去，向爹爹告惡狀，是不是？”　晨曦臉上滿是不屑。

跟羽衣從小就不搭界，看不順眼，誰也不服誰。

謂醉酒當歌，最是年少輕狂時，或許，這一連串的荒誕的衝動，也僅在那十幾歲的青蔥歲月裡，才會有。

打抱不平？這變幻莫測的世間，該會有多少的不平事，那稚嫩不堪的臂膀，卻是承受不了的千斤重負！

國人崇尚明哲保身，這才是正道，輕狂和衝動，只會是萬劫不復。

或許，那個時候，席君寧的謹慎，羽衣的抬槓，或是晨曦的衝動，都沒有錯，只是，性情，或多或少地左右了他們後來的命運。

可年少的慕容晨曦，不會懂，只是輕狂地，一步步地把自己，推向那個涼薄的深淵，而不自知。

晨曦話未說完，羽衣就已經咬牙切齒，轉身就跑，跑得風一樣的快。

糟，晨曦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