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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州向來是個熱鬧之地。
即便是到了冬日天黑得早, 寒風也刮骨,但人們還是在路邊支起一盞盞長燈,開啟夜市。
此地不比皇城, 沒有宵禁,入夜後街道上也有不少人來往。
偏於郊野之地則就顯得無比寂靜了。
沒有點燈的地方一片漆黑, 杜巖裹著厚厚的氅衣提著一盞燈,在寒風中搖晃著。
他行事謹慎小心, 每回來此處都是讓馬車遠遠地停下, 然後自己走過來。
這一段路走來, 手腳幾乎都凍得僵硬, 看見前面隱約有了亮光, 這才稍稍加快了腳步。
那是一座較為破舊的宅子了,似乎很多年沒人住, 宅子外沒點燈, 倒是院裡亮了幾盞。
杜巖走進去, 守在院中的侍衛瞧見了他, 都沒動彈。
杜巖在心中暗罵。
先前這些個下人看見了他,都是恭恭敬敬地迎著,噓寒問暖地伺候。現在跟了位高權重的主子, 就眼比天高, 瞧不起人。
沒人招呼,杜巖冷著臉進了屋,撲面而來一股暖洋洋的氣息。
屋中早就點上了暖爐, 程子墨正一邊看話本一邊嗑瓜子, 身體愜意地躺在躺椅上,兩腿交疊,晃晃悠悠。
“你怎麼還在這裡?”杜巖將大氅脫下來, 隨手掛在椅背上。
這會兒程子墨才像是發現進來人了一樣,將手中的話本往下一放,訝然道:“喲杜少爺,怎麼這個時辰來了?外面天寒地凍的,你走過來費不少工夫吧?”
他這是知道杜巖每回都特地走過來,暗地裡笑他膽小。
杜巖聽得出來,臉上的面色自然就變得難看起來,但思及今日來是為了正事,嚥下了氣道:“遲大人那邊可有訊息傳來?”
“我若是知道,還用一直守在這?”程子墨又躺回去,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
“你倒是悠閒。”杜巖於桌邊坐下,嘴角挑著冷笑,“大難臨頭了都還不知道。”
程子墨一聽,好奇地向他看,“好端端的,怎麼又大難臨頭了?”
“好端端?”杜巖沉聲道:“前些日子北郊染織坊大火,所有工人全部喪生無一生還,其中還牽扯了皇太孫……”
“這事兒我知道啊,那些被燒死的工人家屬一直在衙門門口哭鬧呢,一連好些日子都沒消停。”程子墨道。
他居住在北城區,每回出門都可以從衙門路過,回回都能看見不少人拉著白幡在衙門前跪著痛哭。
大火裡死了兩百多人,等同毀了兩百多個家庭,臨近年底發生這種事,無疑是天大的悲劇。
新上任的刺史顯然處理不了這些事,光是染織坊為何突然起火一事他都尚未查清楚,更遑論壓在頭上的還有皇太孫被害之事。
這來來回回的壓力一下就讓刺史病倒了,連著幾日都爬不起來。
“誰知道這天乾物燥的怎麼回事,染織坊還能起了大火,偏偏皇太孫還在那裡。”程子墨翻著話本道:“這與你我又有什麼干係?總不能是你去放的火吧?”
杜巖道:“染織坊怎麼著火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一把火,將鄭大人從京城燒到了泠州,昨日抵達。”
杜巖說完沒接下文,程子墨等了一會兒,沒聽見他繼續說,就罵道:“所以我才最煩跟你們這些讀書人交流,彎彎繞繞,說個七八句都說不到點子上,究竟是什麼事,非要我一句一句問嗎?”
杜巖臉色難看,卻不欲與他爭執,忍了一口氣,繼續道:“鄭大人是刑部尚書,刑部是什麼地方?掌管天下律法刑獄之處,一個小小染織坊著火的案件,何以能讓尚書大人不遠千里來到泠州?這其中一定是牽扯了其他東西,應當皇太孫察覺到了咱們手裡這批貨,故意點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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