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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貞夫人甩袖走向他,質問道:“既然明白,那這些又是什麼?”她從袖中拿出一沓紙摔在冷長淵腳下,“本宮敬重冷大人才學廣博才會對大人說那番話,若冷大人再不識抬舉那就休怪本宮無情了。”
許羲和身子一震,雙眼死盯著地上那沓紙不自禁地握上了手旁的花枝,冷長淵卻只低眸淡淡掃了一眼,將紙拾在手中站起身道:“這些不過是臣教導公主的功課。”
“那真有勞大人費心了,教一個傻子這麼高深的東西。”元貞夫人嗤之以鼻。
冷長淵冷冷一笑,鳳眸逼視著她:“正如夫人所說,公主是個痴兒,這些即使臣教了她也是看不懂的,不知夫人是在害怕什麼?”
“你……”元貞夫人頓然後退幾步,深吸了就口氣才道:“冷大人莫要忘了,你們東陵冷家與我們元氏現在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待日後月兒登基自然少不了冷氏的好處,但若大人敢鋌而走險來個玉石俱焚,到時的後果就不得而知了。”
冷長淵作揖答道:“這個微臣自然知道。”
細微的咔嚓一聲,許羲和手上的花枝被驀地折斷,她慌忙轉身背在樹後,連結成線的淚珠從眼中滑下,她趕緊抬手捂住嘴巴,力道大得讓四指都陷在臉頰。冷長淵蹙眉轉眸向許羲和的方向看了一眼,目光卻並未過多停留,忽而遠處傳來宮婢的聲音,元貞夫人冷臉看了他一眼才轉身傲然離開。冷長淵直起身看著元貞夫人的背影,嘴角勾起冷淡的一笑,絲絲寒意在林中氳散開來,恰有孤鳥飛過密林上空,鳴聲盤旋不散,他抬首看了片刻方才收起若有若無的笑意踏步離開。
冷長淵走後不久,許羲和才緩緩從樹後走出,腳踩在枯枝上發出悶沉的咯吱聲,她死咬著已沾了血跡的雙唇,雙目空洞地望著他的背影逐漸消失在視線中。
那日直到回宮的時候許羲和都像是失了魂般無神無主,喚她不應喊她不動,許君害怕她是在外頭遇見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忙著請巫師驅邪,又是貼符咒又是灑聖水,如此倒騰了到半夜公主卻仍是沒有好轉。她只筆直地躺在床上,不哭不鬧,雙目無神地盯著某處,醫師亦檢查不出原因,宮人婢女都道是殤神要來帶她走了,在許國的風俗裡但凡是未至成年就死去的人一般都被認為是殤神帶走了他們,最後竟連許君也認為她大概是活不成了,含淚揮手叫宮人去準備後事。
那夜的後半夜整個鳳儀宮空無一人,因為在許國的傳說中殤神不喜生人,唯有這樣才能讓死者來世有個好去處。許羲和穿著宮人為她換上的喪服坐在床上,面色蒼白如紙,她緩緩轉眸看著寢宮裡的一切,神色漠然。慘白的月光從窗格子中投入,灑在漢白玉地面上如覆上了一層寂然白雪。
突然傳來的一聲吱呀之聲打破了死寂的夜,穩重細膩的腳步聲踏著月光隱隱傳來,許羲和慢慢轉頭看向床前擺置的一人高的玉屏,那上面繪著的潑墨山水上由遠至近投下一個人影,那人一身廣袖袍在月光中如印刻在畫中,那般清晰。許羲和的雙眸頃刻露出恨意,她倏然跳下了床,抓起身邊的一柄長劍不顧一切地衝著玉屏上的畫刺了過去,撕裂的聲音傳來,畫上的黑影依舊不動,許羲和咬牙站住,泠泠月光將那身喪服襯得更加蒼白。
半晌,玉屏那頭才傳來一個聲音,如這月色一般清冷,“公主。”那人說。
許羲和頓然後退幾步勉強撐住身子,狠聲道:“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還是,覺得我殺不了你!”
玉屏後的人沒有答話,轉瞬一切又恢復之前的死寂,似乎什麼都未曾發生,只餘那劍身在月色下折出凜冽的寒光。半晌,才聞腳步輕輕,一角紫衣從屏風後現出,冷長淵抬著一雙鳳眸看著許羲和,面色平靜地看著她,緩緩開口道:“公主可曾相信過臣?”
許羲和抬劍將那副山水劃個粉碎,七零八碎的紙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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