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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指尖劃過杯身,良久才淡然開口:“祭師只負責設祭。”
我難以置信地站了起來:“設而不解,做事怎麼能只做一半?!”
他若無其事地喝了一口茶才道:“為她設祭的非未某。”
我壓著一口氣坐了下來:“實不相瞞,為她設祭的是我師傅。”
“果真是他。”他突然苦笑。
“我不管什麼真不真假不假,我師傅,已經去世了,現在只有你能救她。”
“你真想我救她?”他反問我。
“救人還有想不想的麼?”我發現這個人真有點奇怪,明明有能力卻見死不救這像話麼。
忽有簫聲傳來,低婉哀沉,如唔如咽,仔細聽才驚覺有些耳熟——是容和當初在辛垣府中吹奏的那曲,可那時聽並未覺得這般傷感,如今卻讓人有種魚鯁在喉中的痛楚。
不見故人靨,簫聲咽,凝眸斷腸月。未央垂目望著手前的杯盞,半晌才道:“但願你是對的。“
一句話說得莫名其妙,我正想問他什麼意思,後面卻突然響起了敲門聲,我回頭一看是隱歌端了碗湯藥進來。
“你真的沒事麼?”我看他皺眉將湯藥喝下有些擔心。
他搖了搖頭,衝我笑道:“時候不早了,千姑娘還是去歇息吧。”
“哦。”我起身離開,走了幾步又轉過身對他說:“你要真有什麼事可以叫我,畢竟我是——專業的。”
他笑著頷首看我轉身離開,其實我是想跟他做個交易的,只要他能放了我我就給他醫治,可現在倒好像是我一廂情願,人家壓根不想找我給他醫治。
再次回到院中,那簫聲還是連續不斷地傳來,鬼使神差般地,我沒有回到住的房舍而是推開院門走了出去,去尋向聲音的來源。我走在晨曉霧靄瀰漫的長路上,兩旁是頹敗的紫雲木林,落葉覆了長路滿地,腳踩在上面咯吱作響。以前辛垣緋在每次練武前都會拿條大掃帚從這頭掃到那頭,如今她離開了三年,這條路,怕是三年都沒人掃過了吧。遠處傳來陣陣淒涼的寒鴉聲,與簫聲相和,我抬頭看向日出的方向,那兒有緋色初現。
腳步最終停在了容和為辛垣緋造的那間樓閣前,簫聲就從那裡面傳出。那間沒有窗子只有一道門的房子,讓辛垣緋學會長大學會面對,那裡容和曾說過不管發生什麼都會陪在她身邊,她一直記得,可是後來,他食言了。
我嘆了口氣,轉身打算離開,那簫聲卻在一瞬戛然而止,接著傳來容和撕心裂肺的痛哭聲,模糊聽見他口中斷斷續續叫的是辛垣緋的名字。
“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滅他滿門。”我對著那扇緊閉的門自語。
“你又知道什麼!”身後忽然有誰在應我的話,我向聲音來向看去,拂曉的紫衣出現在我眼前,濃烈的酒味從她身上傳來,我看著她跌跌撞撞地走近我,她的臉頰已被淚水浸溼,雙眸溢位怒意,開口又衝我說道:“你知道什麼!”
“我不知道什麼,我只知道辛垣緋現在成了這個樣子是容莊主一手造成的。”
“呵……”她苦笑一聲,“莊主為她做的事比你們看到的多多了,你真以為是莊主滅了她辛垣家滿門?可笑,滅她辛垣家的分明是楚世子手下的暗衛,為的就是奪那幅祭畫,我們莊主為了找到那些暗衛殺了他們盡了多大努力花了多少心思你們知道麼?”
“那他為何還要那樣做?讓辛垣緋以為兇手是他。”
“為什麼?因為就算沒有辛垣緋那一劍他也會死,那年他從老莊主手中奪下琳琅山莊受了重傷,大夫說他活不過二十五歲,三年前,他正好二十五歲。”她頓了頓,控制住情緒繼續說:“他希望辛垣緋能好好活下去,即使沒有他的守護也能一世長安,所以才想方設法讓她坐上莊主之位,那個丫頭呢,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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