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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茅草堆上想了一會兒便覺無趣了,夜裡的寒氣侵入背月的漏窗裡,帶來的只有寒冷,而無光亮。這樣靜且昏暗的環境裡是極易讓人昏昏欲睡的,哪怕她是魚肉,也難免閉著眼,慢慢睡著了。
她恍惚間做了一個夢,那是一片朦朧的緋紅,青空澄澈,桃花似雪雪飛揚。忽聽得聲聲笑語,卻是空無一人,惟有一隻粉色幼蝶撲閃著羽翼繚繞於花影間。驀然一把大火焚盡了花香,悲歌四起,淚眼成空,那隻被燒傷的幼蝶奄奄地撲於濁泥裡,漆黑的夜了無星辰,如同仇恨的漩渦席捲宇內,幼蝶展翅,染就一身如夜般的墨色向她撲來。
而她也醒得很突然,門倏地開了,清冷的月光潑灑於她身上,冷得她立時睜開了眼。夜已深,門外已是昏暗一片,惟有皓月分輝於中庭,照亮了來者的面容。毫無疑問,是張蝶舞。
張蝶舞形容約略憔悴,而她則是心悸,張蝶舞夜半拖著疲倦的身體而來,定是非善。立於其側的男子一把抓起她,推到張蝶舞的跟前,她清楚地看見張蝶舞卸了一半的妝容下掩藏不住倦意與恨意。
張蝶舞冷笑著抓起她的頭髮,慢條斯理道:“你可知我等這天等了多久了?我來到綺妍樓的每一天皆是生不如死,是誰讓我墮落到了這風塵之地?又是誰害我險些同爺爺一齊葬身於隱村中?今天讓我找到你,真是蒼天有眼呵!”
“無論你相信與否,反正不是我。”她除了說一句不痛不癢的話,什麼也不能做。只是她記得林宸封分明說過,鄰家的張大爺是先帝舊部,先帝既已逝,張蝶舞又何以在此?
張蝶舞自是不信,捏著聲音道:“醉漢也從不說自己醉了。那場大火燒得很急,爺爺拉著我從屋裡出來,本來我們已經逃出了隱村了,卻遇見了一黑一白兩個少年。他們見了爺爺二話不說便出掌傷人,爺爺自是不敵,他們竟不由分說地將爺爺打死了。而我拉扯著那個黑衣的問他為什麼,他卻只冷笑著說,要怪便去怪鳳公主罷。所幸他們並不殺我,我一個人流落到鎮上,輾轉了多處,最終被賣入青樓。無論到了何地,我始終不忘有朝一日定要復仇。”
稍頓了頓,張蝶舞依舊神色恣意道:“初時我並不服,自然捱了不少打,也明白了既逃不出,不如以此為據地,去探取所謂鳳公主的訊息。蒼天不負有心人,我終於打聽到了鳳公主竟然是你。也難怪,幼時看你便覺有異。自此後,我憑藉姿色收攏了不少人心,也認識了不少江湖道上之人。而今日一見,我便知訊息無錯,你身邊站著的那個黑衣少年,正是當年殺了爺爺的人!”
她聽著張蝶舞講一個十多歲的少女如何籠絡人心,廣撒人際網的恨欲故事,也明白張大爺是作為先帝舊部而被殺的。只是感嘆造化無常,當年與自己了無關係的君溟墨,竟無意中促成了這一樁錯事。
張蝶舞見她不語,以為她是無話可說了,便兀自笑得張狂,在她耳邊輕語:“你放心,我不會殺你的。你可知今晚本當是我獻藝賣身之夜,花了多大的工夫才拖延住的?翠姐那邊自是交代不過去,但若是我為她獻上一位藍髮美人——”張蝶舞咯咯地笑了起來,於靜夜中格外突兀,張蝶舞又壓低了聲音眉飛色舞道:“我想她會同意我走的。”
“你若讓我替你而去,溟墨會馬上來救我的。”她說得淡然。
張蝶舞卻是驀然縱聲大笑道:“你以為他還能來救你嗎?支開你們倆,不但是為了方便劫走你,也是為了方便讓他落單,然後格殺。我知道他並非凡人,然只要多些人手,再設個套,比如讓人喬裝成你?總有法子置他於死地。”
“你……”她氣上心頭,一時間失語。縱然知曉君溟墨不會輕易中計,然他若是分心了,要來救自己也難,萬事到頭總還是要靠自己。
張蝶舞笑得極是嫵媚,捧起她的一縷髮絲道:“相信整個臨泠城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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