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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還是不能,溟墨不會讓他停下,表面上溟墨是他的部下,實際上,他很清楚這是父皇特地安排在他身邊的,監視他的一舉一動,警示他不能違抗意旨。
溟墨也不是簡單角色,不是他指一條錯路,溟墨就會順從地跟過去,某種程度上說,溟墨較他更為精明,也正是如此,才更棘手。
那麼他能做的,便只剩拖延時間,讓她能走得更遠些。他不由得自嘲,半個時辰前,他還心急如焚地想見到她,現在卻巴不得她永遠不要出現。人生真是諷刺,讓人在矛盾中反覆,在反覆中矛盾。
最後,那一聲冷笑,消失於雨幕的彼端。她沒有聽見。
驟雨初霽,細碎的雨水仍不時漏過枯枝,打在她的肩頭,寒意肆意蔓延,心中也是這般苦澀。
“公子,這雨也停得差不多了,該啟程了。”溟墨立於一旁,不帶絲毫情感地說道。
林宸封抱臂立於樹旁,思索片刻,回頭對溟墨說道:“我們改朝西去。起初我過於魯莽,判斷錯了方向,方才我思索了片刻,覺得他們應是西去了,氿泉一人怕是應付不過來,我們還是早些過去支援的好。”
溟墨稍稍皺眉,對他這番言辭並不表示明顯的贊同,用懷疑的目光打量著他,說道:“公子,何以看出他們是朝西去了?”
林宸封笑道:“從驛站出來只可西去和北上,西去是羌羯,北上是夏涼,夏涼不但是我們的勢力範圍,也是暗月的勢力範圍,北上豈不是自取滅亡?若是西去,到了羌羯,我們若是再尋去可就那麼容易了,弄不好會與羌羯發生衝突,這正於他們有利。聰明如淵,何嘗不知其中利害呢?”說來,其實他自己也不明白,淵明知如此,為何還是執意北上。
這話也是有道理的,溟墨不得不承認,稍作思索後,他同意了林宸封的話,領軍西去。走前,溟墨藉口走開,叫來了兩名副將。
溟墨環視四周,見林宸封不在近旁,才放心說道:“你們兩人繼續北上,遇到他們就想辦法生擒帶回,切忌近身,對方善毒,不可掉以輕心。若是一日之內不見人,便返回沐雨城,我自有打算。還有便是,莫讓公子知道此事。”
兩名副將對視了一下,雖有疑問,但命令不可違,還是領命了。兩人走在隊伍的最後,行軍速度很快,他們輕易地擺脫了大隊,掉頭向北去。
達達的馬蹄聲合著細雨滴答,在潤溼的泥土間傳開,雨愈來愈小,馬蹄聲也愈來愈大。
“走吧,不宜逗留太久,易暴露行蹤。”淵拂去衣上灰塵,從道旁步向馬邊說道。
一程又是一程,浮生未盡,她仍是奔於命途。騎在馬上,兩旁是淵寬大的衣袖,她撥開衣袖回頭望去,風呼呼地吹著,送來一滴露珠,溼了她的眼,朦朧中,她似乎看到了什麼,卻又什麼都沒有。她搖了搖頭,又望向前方,茫茫的一片,是無盡的雨霧。
不多時,淵低聲說道:“有人在後面……”手中的韁繩緊執,揚起馬鞭,馬兒跑得更快了。
“是誰?”甘蘭一臉嚴肅地問道,也加緊了腳程。
淵細細諦聽,搖頭道:“拿不準,是騎馬來的,應該不是暗月的人。”
馬雖是好馬,但畢竟皆是載著人或物的,自是不如後來者的速度,馬蹄聲愈漸清晰,一種莫名的恐懼感漫上她的心頭,隨之而來的是興奮,她似乎有些期待來人,卻又不那麼期待,懷著這種矛盾的心情,兩個陌生的身影撞入她的視線,冑甲烏盔,一身皇家軍裝扮。
不是他。這是她的第一反應,不願承認自己期待見到他,卻也無可迴避。接下來便是疑問,她從未見過這兩人,而對方來勢洶洶,並不友善,看來是敵非友。
對方已經看到了他們,更是奮力追上,一手執韁,一手執劍,看來難免一場惡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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