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敘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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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舀了碗熬得濃稠的小米粥，拿了個川北涼粉、涼拌海筍。 “你這是在幹嘛？早餐？” “是，我沒吃早飯。”林雨假裝沒聽懂唐笑笑的諷刺，笑意盈盈的回答。 …… 等唐笑笑吃飽後，桌子上還剩了不少食物，林雨瞪著眼問“怎麼辦？” “沒事，就是多交點錢嘛！” “唐笑笑，這是錢的事嗎？罰款的機制是為了督促大家光碟，不浪費食物，你以為是為了罰款而罰款嗎？你知道世界上還有多少人連肚子都吃不飽……” “好啦，知道你有一身正氣，你就不要再說了，下次不會了。” 林雨又瞪了她一眼，然後拿起筷子，開始吃唐笑笑剩下的食物。 “小雨，你幹嘛？”唐笑笑搶過林雨的筷子。 “吃飯啊，剛才就覺得你吃不了，所以什麼也沒拿，現在這些就都歸我吧。”林雨奪過筷子繼續吃。 唐笑笑不可思議的看著林雨，說不出一句話來，她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別那麼看著我，我自己都沒想到我有一天會變成這樣。林浩，記得吧，研究生的時候愛上一個女孩，家鄉是貴州大山裡的，連公路都沒通，村裡唯一的大學生，畢業回去了，林浩也跟著去支教了。” “給我發了好多照片和影片，那裡的孩子……嗯嗯，我做不了別的，只能要求自己不要浪費。”林雨說著說著有點哽咽，喝了口水後繼續吃。 “那林浩不打算回來了？六年法律白讀了？”唐笑笑看林雨的情緒不對，便打岔。 “不知道，支教兩年嘛，現在才一年，到時候再看吧。法律也不算白讀，還在那邊做法律援助的工作呢！” “真厲害，這是愛情的力量嗎？” “剛開始應該是，現在估計不僅僅是愛情的原因了，不管什麼原因，有這樣的弟弟，我驕傲！” “我現在不能喝酒，來我們以水代酒敬林浩。” “好，敬林浩。” …… 兩人都水足飯飽後，才開始好好聊天。 “你這就算是完全調過來了？不會又待幾天就走吧？” “這次不會，都住進新家了，說到這個還真得謝謝你跟楊世文，要不是你們，我根本買不到那麼好的房子。” “說什麼謝啊，多外道，只要你滿意就好。” “我太滿意了，不管怎麼說，我還是很感激你們的，哪天我請你倆吃飯。” “這個可以。你現在工作也順了，房子也有了，是不是得考慮考慮個人問題了？要什麼樣的，姐們給你介紹。” “笑笑，你饒了我吧，現在只要是個人見我就要給我介紹物件，我是真嫁不出去嗎？”林雨聽她又提這個事，腦袋都大了。 “我跟別人可不一樣，我完全是怕你寂寞。一個三十歲的生理正常的女人，沒有男人滋潤可不行，會枯萎的。” “那你就當我生理不正常吧。不過我每次照鏡子，覺得自己還可以，沒有實際年齡那麼老，跟二十多歲的差不多嘛！”林雨臭美的將臉衝著唐笑笑搖晃。 “這個還真是，你確實挺顯年輕的。不過別人不知道，自己還不清楚多大嗎？你這樣不就是自欺欺人嗎？” “嗨，我謝謝你提醒，你可真會聊天。”林雨白了一眼唐笑笑。 “小雨，你實話跟我說，不會心裡還有他吧？” …… “沒有，怎麼會？”林雨愣了十幾秒才說道。 “你看，被我說中了，你這也太長情了，人家都結婚5年了，一個男人至於嗎？”對於林雨做法，自從成年後就沒有斷過男朋友的唐笑笑實在不能理解。 “當然不至於，我心裡也確實沒有他了，只是一場戀愛談的我不相信男人了。當初對我那麼好，說離開就離開，說結婚就結婚，都說女人善變，男人變起來也挺快的。”林雨平靜的說。 “你這就是不早早談戀愛的後果，一下子用力過猛，把自己傷著了，你當初是用了多深的情啊？”唐笑笑心疼的握住林雨的手。 “我突然想到一個朋友曾經跟我說，我太脆弱了，碰到一些自己不能承受的事就會影響一輩子，我當時還反駁，現在想來他說的沒錯。”唐笑笑是唯一能讓林雨吐露心聲的人。 姜焱曾經讓自己堅強些，林雨愣是沒懂還跟他犟，現在才知道他早都看透了自己。 “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