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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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吃飯時間，平時端整漂亮的粉色蝴蝶結被毫不在意扯下來掛在手腕上，而那隻手正勾著三笠的手臂。

「你偶爾也該和我們一起鍛鍊比較好。阿爾敏的體力實在是太差了，就算躲得過巨人也會因為沒力氣而跑不動喔。」

「但是海蕾涅你們的訓練方式實在是……太高層次了。我過去也只有被秒殺的份啊。」

「是這樣嗎？那就……」

銀髮少女笑意盈盈地似乎正和阿爾敏說些什麼，艾倫聽得不是很清楚，只是看見海蕾涅的藍眼微微地朝自己的方向移動著。

幾乎是下意識的，艾倫馬上低頭繼續看著那再怎麼盯著，也不會多出什麼好料的清湯。

……這場景好熟悉。

好奇怪，曾經在哪看過。

「那麼阿爾敏，我們先走了。」海蕾涅對阿爾敏點點頭，又轉向艾倫淺笑，「艾倫也快點吃，小心被教官罵。」

艾倫的肩膀輕微顫抖了一下，剛想抬頭對她說些什麼，卻發現海蕾涅已經跟隨著三笠走出餐廳了。

「………」

……結果這次還是沒有說上話。

距離那次事件後已經過了好幾天，艾倫當天晚上情緒高漲到完全無法睡著，隔天頂著個大熊貓眼過去訓練，而且極其少見的有些心不在焉，還被教官罵了一頓。

被三笠和阿爾敏關心的圍繞著也只是支支吾吾的說自己沒事。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卻彷佛忘了昨天發生的事情一樣，笑吟吟的跟艾倫打著招呼，然後就跑去跟克拉拉還有塔莉安娜聊天了。

彷佛是沒察覺到艾倫面對她的尷尬氣氛，若無其事的過著自己的日子。

這讓艾倫莫名的不爽。

不過不爽歸不爽，也只能默默的生著悶氣。

啊啊，對了。

這是夢啊……

我還在訓練兵團時的……夢。

兩種意識同時共存於現在的艾倫腦袋裡。

一個是模糊的看著自己過去的艾倫，一個是正在過去活著的艾倫。

就好像附身在過去的自己身體，雖然有意識看得到，卻無法做出其他事情。

也只能看。

完全沒有察覺到阿爾敏投以擔心的眼神，艾倫終於開始吃起已經沒有熱氣的麵包和湯。

咬了一口。

果然是又乾又硬。

接著喝湯。

白開水一樣。

雖然吃了乾硬的麵包，又喝了幾乎沒有味道的清湯，但是那甜膩的蜂蜜彷佛還滲透著面板與喉嚨一樣。

好渴。

好甜。

就連空氣都轉化成了香甜濃郁的金黃色。

「兩個」艾倫不約而同地出現了幻覺。

少女的面板白得幾乎透明，讓艾倫以為蜂蜜會從她的手指就這樣穿透滑落下去。

平時蒼白到病態的臉頰染上了紅暈，簡直妖異的讓人喘不過氣。

好想……繼續沉沒下去。

全身被溶解也沒關係，想被蜂蜜給淹沒。

想被「她」給……填滿。

到窒息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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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艾倫本人不曉得，但其實周圍的同期訓練兵們已經受到了影響。

更準確的是說被颱風尾給掃到的狀態。

雖然在艾倫的眼中，海蕾涅的確是如同平常一樣，掛著淡淡的微笑維持自己優雅的步調過著訓練生活。

……但是這幾天海蕾涅一直掛著笑臉，平靜的微笑然後背後散發出某種無色的氣場。

沒錯，不是漆黑。

當黑到純粹透明時，似乎就會超越顏色的存在進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