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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前妻叫林珂,她比我小五歲。她是上高中的時候轉到了C市,住所跟顧園捱得很近,所以她總是跟淮寧一起上下學,跟我們家關係也很好。她喜歡淮寧,可是淮寧這小子很犟,他不喜歡她,甚至不惜跑去當了兵。”
“林珂當時就像個小公主,她被我們所有人疼著寵著,活得無憂無慮沒心沒肺。長這麼大她受過的最大的打擊就是淮寧拒絕了她。得知淮寧當兵之後她哭的很傷心,就像是被拋棄了一樣。我當時只當她是一個孩子,覺得這沒什麼了不起的,過幾天就又活蹦亂跳了,可是後來有一天她告訴我要跟我結婚。我就問她為什麼,她說如果我真的疼她就會答應,於是我就答應了。我把她當妹妹疼,後來又努力想把她當做妻子疼,我們都努力像一對夫妻一樣生活。”
“結婚後我們相處的很好,因為我一年十二個月大概有十一個半月不在家,所以連吵架都很少。後來有一次她問過我,說我不回來就不怕她跟別人跑了麼?我的回答是你高興就好,然後我們就吵架了。”說到這裡他就笑了笑,“她說我根本不懂愛情,我想我可能真的不懂,我以為疼她寵她就是愛,可是後來她告訴我一個對自己老婆沒有任何佔有慾的人,何談愛情。我想,大概也就是這樣了。”
說完,顧淮越沉默了幾秒,就聽見嚴真問:“那,她是怎麼去世的?”
他愣了下,說:“難產,醫生說是剖腹產手術進行的太晚了,在那之前,林珂堅持順產。而且,她有產前抑鬱症。只是這些我都不知道,在她進手術室的時候我還在部隊,執行任務,接不到電話。”
“那時候接到一個任務,一個販毒集團在邊境活動,上面派我們中隊協助警方抓捕他們。邊境毒販很狡猾,為了販毒不惜將毒品吞進肚裡,我們遇到的就是這樣一群毒販。他們都配有槍支,所以必要時刻部隊可以開槍射殺。”頓了頓,他說,“那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殺人。”
嚴真猛然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是個女人。她的腹部微微鼓起,在我們雙方開火的時候她想拿出別在腰部的微衝,她的一舉一動我從瞄準鏡裡看的清清楚楚,在她把槍拿出來之前,我開槍了,射殺了她。”說到這裡,他的聲音有些低啞,“我以為她的腹中藏有毒品,所以我開槍了,後來屍檢報告一出來才知道,那裡面是她懷孕四個月大的孩子。所以我,一槍兩命。再後來回到基地,就接到了家裡的電話。”
她幾乎可以立刻明白他從那通電話裡聽到了什麼,他的孩子沒事,可是他的妻子難產身亡。嚴真想開口,想開口制止他再說下去,卻發現嗓子啞得疼得說不了話,鼻子忽然酸楚的厲害,有液體潤溼眼角。
“我接了電話覺得難以相信,也想不通。後來我就把自己關在屋子裡想了三天三夜,我在想命運是個什麼東西,我之前從不信命,也不信巧合,可是你知道嗎?有時候命運就是這麼湊巧,在某個地方捧高你一把,又在一個地方讓你狠狠摔落,摔的你,不敢再起來。”
“那幾天我想找人說說話,可是拿起電話我不知道該找誰。家裡的人都不知道我執行任務,在那之前我給家裡打電話,說是參加軍演,所以我不敢往家裡打。隊裡的人我也說不出口,唯一知道的人是大隊。我告訴他我想不通,想了這麼久我得不出結果,大隊就告訴我,有些事想不通就別想,該做什麼就做什麼。所以我只有回家處理她的後事,然後離開特種部隊。”
“你別說了!”她的聲音,明顯帶著壓抑的哭腔。可是顧淮越仿若未覺,只是握住了她的手。
“我不能在那個地方待了,因為我一躺下就不由自主地在想我開槍殺人的那刻我身邊的人正在經歷什麼,反反覆覆,日日夜夜。調到這裡以後,我沒再想結婚,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想。我想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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