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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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漸漸近了，一雙枯槁蒼老的手緊握著竹篙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點著河面好像沒有任何力氣。船上是一個老人，黝黑乾瘦的臉佈滿了皺紋，雙眼渾濁，一身極為簡單的麻衣穿在身上顯得極為肥大，順著袖子的空當，乾瘦的身體依稀可見。

老人身旁站著一條顫顫巍巍的老狗，和老人一樣的乾瘦，渾身黑色皮毛毫無光澤可言，不少地方面板直接裸露在外，尾巴上甚至還禿了一截，活脫脫就是一條老得快死的土狗。

“誰呼喚的老夫，祭品在哪，我為何沒有看見祭品。”船緩緩停下，老人小心翼翼的將竹篙放在船內，方才直起身轉過來對著眾人道，眼睛微眯，像是在極力辨別眾人的長相。

“擺渡老鬼，你手上可是有我家主母的訊息。”小邋遢頓時吼道，兩道紅光自猩紅的雙目射出猶如兩盞探照燈照在老人身上，剛趴下的老狗頓時站起身來，看了一眼小邋遢喉嚨深處傳來一道輕輕的吼聲。

“你家主母是誰這聲音好生熟悉，你可是已經坐過老夫的船，那老夫的規矩應該知曉，黃泉只能去一次，老夫從來不載一個人兩次。”擺渡老人的雙眼依舊渾濁，頭扭向小邋遢的方向皺著眉說道。

彭鏗突然一步踏出，來到了船上，重重一腳踢在擺渡老人身上，船體頓時一陣晃動，擺渡老人跌倒在地，臉上依舊是古井不波的表情，好像對這種事已經不是第一次遇見。

“就算你搶了老夫的船，你也去不了黃泉。這船不是誰都能劃的，我勸你還是按規矩來，不然最後死的只有你自己。”擺渡老人躺在船上，頭衝著彭鏗平靜道。

“我問你，綵衣的訊息，你有還是沒有。不要逼我第二次殺進黃泉，我猜你不想再把九個獄主換一次。”彭鏗手輕輕一揮，擺渡老人頓時立了起來，咽喉進入彭鏗右手的掌控。

“是你為何會是你綵衣是誰，那個當初跟你一起闖進黃泉的那個女娃娃嗎，她的訊息我的確有。只是，你為什麼會知道我有那個女娃娃的訊息。”擺渡老人好像認出了彭鏗，皺著眉一連問了數個問題。

“綵衣在哪，她究竟是死是活。”彭鏗沒有理會擺渡老人的任何一個問題，聲音冰冷問道，一旁的老狗對著彭鏗，渾濁的雙眼亮起一道黑色的光，咧嘴露出了一口殘缺不堪的牙齒。

“她死了，這是毋庸置疑的，他們出手你能活下來已經是一個奇蹟，她為了你擋了那麼一下自然不可能活著。不過，她的靈魂在我一個獄主手上。”擺渡老人淡淡道，嘴裡發出一個奇怪的音節，一旁老狗頓時平靜下來，雙眼重新恢復了渾濁。

“溟泉獄主嗎。”彭鏗腦海裡隨即浮現出一張女子的臉，皺著眉淡淡問道，掐著擺渡老人的手卻是絲毫沒有鬆開，看著擺渡老人一字一頓道：“那就把綵衣的靈魂還給我。”

“彆著急，當初那麼一下那個女娃娃的靈魂早就被打成了碎片，是溟泉那丫頭在黃泉海碧落天找了無數歲月將那女娃娃的靈魂碎片一片片找回拼湊起來，只是大部分碎片在黃泉海內浸泡太久，那女娃娃記憶全失不說，現在更是處於渾渾噩噩的狀態。在碧落天的碎片到現在也沒完美融合進去，你要是帶走她，別說不能復活她，不出三個時辰她肯定灰飛煙滅。”擺渡老人搖搖頭，緩緩說道。

“直說要怎麼辦。”彭鏗收回了手，深呼吸了一口氣淡淡道。

“溟泉那丫頭有願望曇花，三千年後會開花，用它向天道許願是唯一的辦法。但是這代價不會小，憑那個丫頭絕無可能負擔得起。”擺渡老人緩緩說道。

“代價是什麼。”

“生死肉，陰陽魂，紅塵心，黃泉棺，碧落木，天道念。”擺渡老人說出一個又一個名字，每說出一個名字，彭鏗的眉頭便皺緊一分。

“黃泉棺在我手上，我可以給你，但我要你拿全聯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