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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祁學她掐著嗓子：「汗阿瑪, 您看她呀」

康熙：「……」咳咳咳，好想笑。

不行, 要憋住！

僖妃明明在撒嬌, 但是康熙又不由想起她曾經被崽崽懟『醜』的事情了。

康熙心想，跟自己不一樣的是，僖妃是真的越看越醜啊！

這要不是自己的妃子，只是自己的晚輩的話，他一定勸她回去多讀些書。美貌不夠, 至少能有氣質來湊嘛。

「好了僖妃，本來就是你想使壞在先，不依不饒是想要朕罰你不成？」

「哼！」僖妃腳一跺, 找太皇太后和皇太后做主去了。

結果不找還好，跟她們哭訴完, 忍不住笑她的人更多了！

皇太后：「僖妃，你都這麼大個人了，還與小娃娃置氣也就算了，說不過祁兒, 還好意思來告狀？」

太皇太后：「是啊, 我看你呀，就是出閣太早, 書讀得少, 才連一個四歲小兒也說不過，有功夫還是多讀幾本書吧。」

僖妃何曾被兩位太后如此訓導過？

她心臟陡然一緊，忽然意識到, 她或許已經不能像之前那樣，仗著仙逝姐姐的情分，任性而為了。

「臣妾知錯了，」僖妃態度轉變得也很快，「臣妾多謝皇額娘、皇瑪嬤教誨，回去定然多讀書，修身養性。」

姐姐其實也不甚貌美，在後宮中是以才華著稱的，她回去要好好效仿姐姐才行。

太皇太后二人見她態度良好，笑容也慈和了些，安撫道：「祁兒的話你也別太往心裡去，連他汗阿瑪都經常被他說得啞口無言呢，不過是逗趣罷了。」

康熙政務繁忙，又不是整壽，吃過家宴沒多久，就回乾清宮了。

見到了午睡時間，年幼的皇子公主們也玩累了，太皇太后就讓大家各自回宮歇息去了。

胤祁在回坤寧宮的路上就睡著了，太子則連午睡的時間都沒有，又趕赴內務府去了。

秀敏安頓好胤祁，來到小書房，正見胤礽伏在案上，專注地看著書，連

她來了都沒發覺。

「保成。」秀敏小聲地叫他的小名，胤礽一怔，抬起頭來。小小年紀的，眼底就布滿血絲。

秀敏走上前，強制合上他面前的書本，「你這又是何苦呢？」

胤礽看的，是秀敏圖書館裡拿出來的《聖祖實錄》和《清史稿》等書。

這都快一個月了，他還是不願意見康熙，但卻對實錄記載的、他上輩子的史料十分感興趣。

可這實錄，記錄的不就是康熙的起居麼，他心裡其實還是掛念康熙的吧？但卻說不清是跟誰在鬧彆扭，連萬壽節家宴也不參加。

胤礽撐起一點嘴角笑道，「額娘，我不累，我今日剛好看到，三月二十三日，鎮洋將發生地震，想起康熙十八年，是地震最頻發的一年，連皇宮都震毀不少，便想著多查閱些史料，好早做防範。」

秀敏聞言，肅色道：「我早已命南懷仁領著洋人大臣們，復刻地動儀，可惜……」

她的手自然而然地揉揉他的發頂，話鋒一轉，「你還是個孩子，這些不用太過操心，額娘會想辦法的。」

胤礽耳朵尖微微紅了，不好意思地躲開額孃的手，「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我大約有個三四十歲了。」

秀敏卻噗嗤一笑，再次揉他，「你此時心境，若真是個沉穩的大人，為何又不願意見你汗阿瑪？還不是孩子氣？」

相處快一個月了，母子倆真心換真心，她還能不知道胤礽的心智和情緒，都被這具小身子影響著，常常會如孩童般任性賭氣？

「額娘……」

胤礽抗議她的揉搓，一副小大人的樣子，反而惹得秀敏更愛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