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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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曲名字叫做《阮郎迷》,顯然是更側重講述阮肇的事情。
阮郎……看破紅塵……蕭頌眉間微蹙,難道他想錯了?
劉品讓語氣也分外嚴肅,“難道兇手是和尚而非尼姑?”
蕭頌向了一會兒,道:“不,相對於這首阮郎迷,我更相信自己所見的證據。不過它也許與案情的初始有關係,我們不妨往動機上去想想。”
“這個事情還是得我來想。”劉青松揉著腰,不知何時又冒了出來。
劉青松典型的聽風就是雨,每每風吹草動,他都能聯想成始末相連的故事,還都編得有根有據,合情合理,這點比坊間那些婦人要高階一些,真不知是該欣賞還是鄙視。
蕭頌道:“那你來說說吧。”
“這有太多可能啦!”劉青松咕噥了一句,“這樣踢,以後腎會不會不好用了……”緊接著便道:“先說個不曲折卻又十分殘心的。以前呢有個郎君喜歡上一位娘子,與這位娘子私訂終身,兩人花前月下、郎情妾意,結髮為盟,有了夫妻之實,結果娘子卻被許給了別人,郎君便約娘子一同私奔,但是奔者為妾哇,娘子不願意,於是郎君覺得娘子變心了,又氣又怒,於是出家了。娘子心裡其實還戀慕他,所以成日地哼著阮郎迷,但是郎君卻不知,越來越難平心意,於是見不得別人好,看見人傢俬訂終身的就虐殺。”
劉青松說到興奮,末了還道:“說不定,到最後兇手發現原來這位娘子根本沒有嫁人,生下的幻空,正是他的女兒!當下痛哭流涕,骨肉相認,而後郎君自覺對不起幻空她孃親,於是拔劍自刎!多麼催人淚下的故事……唉……”
“這樣卻也說得通,在破廟裡發現的衣物也是男裝。”餘博昊道。
蕭頌看著劉青松道:“聯絡案情,莫要天馬行空地亂說。既然如此,淨垣師太又如何會主動頂死?”
劉青松撇撇嘴,傲然道:“那也好說啊,其實淨垣師太一直戀慕那郎君,現在東窗事發了,她自然為了愛郎捨命。”
“十七娘信上提到,雲從寺的懷隱大師曾經過來拜祭過幻空生母……”蕭頌話剛說了一半,便被劉青松嚷嚷著打斷,“看吧看吧,我說的是不是還有幾分正確?”
蕭頌威脅地瞟了劉青松一眼,看見他縮瑟一下,才又繼續道:“但我依舊覺得淨惠的嫌疑比較大,第一,懷隱外出雲遊剛剛歸寺,沒有作案時間,就算他是隱在暗中,還有第二,把屍體埋在玉簪花下可不是一件簡單的活,我們剛剛也看見了,所有的屍體都埋在花圃的中央位置,前段時間正是花季,如何能保證翻起花圃,卻不讓玉簪花枯死,並非人人都能做到。第三,照你這麼說,他看不得有情人好,為何要在第三具屍體上花費那麼多力氣,又是抽血,又是喂香灰?”
這個人一定很懂得養花,至少懂得養玉簪花,而且還要有很長的時間能夠待在花圃中,卻不會引起別人懷疑,能符合這些條件的,就只有淨垣和淨惠,懷隱的嫌疑相對少了許多。
現在若是結案,把所有的罪責都歸咎於淨垣身上,也能勉強說得通。但面對這十餘具屍體,世故如劉品讓和蕭頌,也不甘心結案。
“先驗一驗淨垣的屍體再說。”蕭頌看了劉青松一眼,往山下走去。
劉青松心頭一跳,驚道:“我?我驗?”
蕭頌回頭笑道:“怎麼,太興奮了?”
“不是,九郎。”劉青松拖著箱子往山下跑,腰疼得他呲牙咧嘴,“九郎,你聽我說,老太太虔誠信佛,她到處都有耳目啊,若是被她知道會剁了我的手,我伴讀九年,任踢任打十餘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可不能卸磨殺驢、過河拆橋、鳥盡弓藏、兔死狗烹。”
“任踢任打是你自找的。卸磨殺驢形容的極好,但是你罵自己休要把我也扯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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