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芶的大清官。肯定不會幫我的忙,即然這人這麼有錢。又出手大方,就向他借一筆,我活動活動,弄個實缺,不出兩年,就能把錢全還給他。”
蘇婉貞清柔婉麗的臉上露出憤怒之色:“我雖是女流,也知廉恥。豈可借他們君子之交,行此鬼域之事。”
“我不過是……”
“哥哥。夜已深了,你我雖是手足。也不便留客,你要有別地事,明天請早些來,直接與相公商議吧。”蘇婉貞拂然喝一聲:“送客。”
一直守在外頭的粗使丫環忙來到門外叫:“舅老爺請。”
蘇凌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呆站了一會兒,才重重一跺腳,把那一箱首飾抱了,快步而去。
蘇婉貞怔怔站了一會兒,想起自家兄長這般不爭氣,更覺心酸。卻也只得強提了精神,重又拿筆續寫那封未完的信。傾刻寫畢,她看看外頭夜色,想了想,便自箱裡取了一件略厚的長衣,攜了信,親自掌著燭火往書房而去。
夜已極深,書房中一點燭光不息。輕輕推開門,那案前的男子,依舊如以往的無數歲月一般,伏案疾書。
燈影裡,他眉宇間無絲毫倦色,燈光下,她輕輕柔柔笑一笑,近得前去,放下燭臺,把長衣抖開,徐徐披在良人肩上,柔聲道:“就算要忙公事,也該顧著身子。”
盧東籬回眸一笑,輕輕伸手,握住她按在自己肩頭地柔夷,溫暖的燭火照進眸子裡,也只見一片暖暖的柔意:“我這邊事忙,原是沒白天沒黑夜的,說了多少次,你不用等我,自顧自睡便是。”
靠得這麼近,燭光這般亮,蘇婉貞可以看到盧東籬滿頭黑髮裡隱約的銀光白影,她的夫君,正值英年,已然華髮生。
心間的酸楚只是一些瞬,便有了更多的溫柔與驕傲。在那文士的雙肩上,挑了多少人的身家性命,在這忙不完地公務中,又有著多少百姓的安居樂業。
縱使多情生華髮,何憾何嘆。
她在燭光下微笑:“我也沒有特意等你,不過是正好把給風公子地信寫完了,拿來給你看看。”
盧東籬笑道:“他原是個任性胡為的性子,也虧得你願意這樣費心應酬他。你即寫好了,寄出了便是,倒也不用非得給我瞧。”
蘇婉貞也不覺一笑,她地丈夫是謙謙君子,從來不背後論人是非,語出惡言,只有對那風勁節,有事沒事,才會這樣帶著笑地罵兩聲。
“對了,他這些日子,都快把全國各地跑遍了,上次來信說,是要回鄉了,你這信就寄到濟縣去吧。”盧東籬想起此事,忙又交待一聲。
蘇婉貞點點頭:“即是他已游完全國,想來也還閒著,不如請他來做客吧。你們這等交情,也該聚一聚。”這念頭一起,連她都有些神往了,那個風勁節,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風勁節,風勁節,自她嫁給盧東籬,生活中就似乎永遠有著這個人的影子。
她的首飾是他送的,她的衣裳是用他贈的布料,照他給的款式做地。她理妝的明鏡,她飾容地脂粉,都是他萬里迢迢,遙遙寄來。
每隔幾天,便能收到那人的信,今朝川西,明日河東,天涯海角,天地風情,都在那一封封書信中。
洞房花燭,交杯酒是他送的佳釀,偶有閒情,夫妻同賞明月看落花,必也少不了,他贈的美酒助興。
偶爾聽得相公閒時笑語,說起那人何等容華,何等風範,何等不俗,她也會不由地悠然神往。子之交淡如水,只憑著偶爾書信來往,已是盡興,她
有些憧憬期待了。
那個風勁節,到底何等人物。
盧東籬聽了這建議,卻只是一愣,方才笑道:“那傢伙,最是峙財傲物,放浪形骸,只不過峙的是錢財的財罷了。他做事沒輕沒重,只憑自己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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