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4章 虎落平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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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4章 虎落平陽

空間戰場中。

凌天上人猛回頭，眸光冷厲如寒刀，「你，要阻我？」

蘇文成一愣，啞然失笑，「凌道友，你是在說笑話嗎？」

凌天上人勃然大怒，氣機爆發，整片空間戰場都在劇烈的震盪，一條條巨大的虛空裂縫陡然呈現，肆虐縱橫，似要把兩人一起絞殺在這方空間戰場之中。

但蘇文成，始終不動如山，只是似笑非笑的看著凌天上人。

盛怒中的凌天上人，強得可怕，然蘇文成，同樣是一尊證道數十萬年之久的老牌渡劫仙尊，哪怕實力稍遜一籌，又豈會被他區區氣勢給壓倒？

凌天上人也在看蘇文成，看了一陣之後，一身驚天動地的氣勢，卻是徐徐收了起來。

他依舊很憤怒，但更多的還是無奈。

不光是無奈他殺不了蘇文成，更無奈的是，他即便衝出這片空間戰場，去到屬於武揚的戰場中，也未必就能夠改變些什麼。

在這之前，他已經儘量高估那些古聖門徒了，但現在他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那些人。

足足七尊古聖門徒，那是連他都無法抗衡的可怕力量。

當然，如果他加入進去，哪怕抵不過七人連手，拼著一條老命不要，帶著武揚硬生生衝出去還是沒有問題的。

關鍵是蘇文成這老匹夫，他會袖手旁觀嗎？

他的確比蘇文成要強，但強得有限，鏖戰之下或許能勝過對方，但想殺掉蘇文成，那就不太可能了。

蘇文成佇立遠方，見凌天上人終於平復下來，他也暗暗鬆了一口氣，倒是並沒有繼續出手。

他和凌天上人，差距不大，誰也殺不了誰，繼續戰下去，除了兩敗俱傷之外，並無任何好處可言。

既如此，還不如省些力氣，反正今日的目的，差不多已經算是達成了。

修為到了他這個層次，心性自然不可能那麼迂腐。

武揚必死，但到底是死在誰的手中，反而並不重要。

至於殺掉武揚之後，被人分潤到的氣運，說重要，也不重要。

對外人來說，當然是重要無比，因為那關乎著未來成聖做祖的希望。

可蘇文成，本就出自聖人道統，得聖人庇護，即便多了那一份氣運加身，也無太大意義。

出身聖人道統，既是榮耀，同時也是負累，是枷鎖，是囚牢。

說得更直白一點，只要他們頭上那片天，也就是開創五行宗的五行聖人不隕落，他們這些出身五行宗的強者，即便再多活幾個紀元，也永遠別想證道聖人，當然，前提是他們能活那麼久才行。

蘇文成不動手，凌天上人乾脆也靜默無聲。

既然走不了，既然註定無法改變什麼，那也只能無奈接受了。

此刻的二人，就如同兩尊雕塑一般，靜靜的佇立在空間戰場之中，任由一道道虛空裂縫在四方肆虐咆哮，卻是一動不動，誰也不理誰，只是把各自的目光投向遠方，投向那片戰鬥越演越烈，殺勢越來越瘋狂激烈的虛空戰場上。

……

與此同時。

虛空中。

轟！

武揚一劍劈出，劍盪八方，令得仇梟四人都瘋狂爆退。

武揚現在強弩之末，隨時都可能死去，四人的攻勢，反而越來越保守。

畢竟，誰都不想成為他臨死反撲的犧牲品。

就在這時，遠處，「轟隆」一股更為浩瀚無匹的氣勢沖霄而起。

祝紅雪一步跨出，落於眾人之前，看著武揚輕聲笑道：「武揚，還需要繼續嗎？你也是一代人傑，當知審時度勢的道理，繼續苦撐下去，除了多受折磨，多承苦難，你還能得到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