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蔣卓心疼被家暴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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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母校情”演唱會以來，蔣卓一直處於一種打雞血的狀態，每一天都興沖沖的。這一次在“母校情”演唱會上和那些學哥學姐們同臺演唱，讓他看到了自己的實力，讓他對未來充滿了希望，！音樂學院不是夢他要衝擊央院兒。在六中的歷史上，還沒有出過央院兒的學生，他要做第一個！三年之後，他的照片要登上學校的光榮榜上。 下晚自習後，蔣卓沿著熟悉的街道，一遍騎著腳踏車，一邊海闊天空的幻想著自己未來在音樂上的發展。走到門口的時候，剛從樓梯拐上走廊的時候，他就莫名其妙的有一種死寂的沉靜，一種沉甸甸的壓抑感襲上心頭，剛剛在路上的那種熱血激情一下子被一掃而空。這是他從小到大一種埋藏在心靈深處的一種心理感應，每一次爸爸媽媽激烈的吵架之後，或者是爸爸家暴了媽媽之後，家中都會長時間的沉浸在這種死一樣的沉寂氛圍中。 “也許這是我的錯覺吧！”他心裡嘀咕著，使勁的甩了甩自己的頭髮，並習慣性的用手把頭髮朝後摟了摟。 “這麼晚了，可能是爸爸媽媽都睡著了吧！”他安慰著自己，於是不想打擾他們，就自己拿出鑰匙輕輕的開啟了房門。他推開家門的時候，第一眼就看到母親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目光有些呆滯，臉上又是紅紅腫腫。 剛才的心理感應是對的，父親又打母親了！現在自己大了，父親打母親的時候他不再像從前那樣渾身發抖，躲在角落裡不敢出來，但是現在妹又在重複著他小時候的命運了，他不知道今天晚上父親打母親的時候，妹妹兒在哪裡？她有沒有哭？有沒有害怕的渾身發抖？ 他輕輕的叫了一聲“媽！”然後就一個箭步跨到了母親身邊，用手去摸了摸母親的紅腫的臉龐。“他又打你了？”如果換成是這世界上任何另一個男人，他都會罵他：“混蛋！”自己甚至為了母親跟他拼命，可是那個男人是自己的父親，這就讓他常常不知該如何來解決這個讓他又愛又恨的男人。 母親趕緊推開了蔣卓，說：“不是，沒有，沒有，媽媽是剛才洗澡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母親說完這話的時候，眼淚就不爭氣的從眼角流了下來。 母親越是這樣像息事寧人，想自己默默的忍受這一切的時候，蔣卓就越是 心疼母親，母親是遠嫁，老家在四川，母親一兩年才能夠回去一趟，平時給外婆打電話也是報喜不報憂，從來沒有事說過被家暴的事情，害怕外婆擔心著急。燕旗這邊沒有一個親人，爺爺奶奶對母親並不好，母親每一次被父親家暴，連個訴苦哭泣的地方都沒有，他只能默默的忍受，一個人把淚水嚥到肚子裡，他小聲的對母親說：“媽媽，我不想你為了我和妹妹這樣苦了自己，要不然······其實我支援你離婚，只有離婚，只有離開他，你才能夠脫離苦海。只要你能夠過的好，我和妹妹無所謂。” “你們在算計我什麼呢？”父親醉醺醺的，歪歪撞撞的從臥室裡走了出來。 “你還是個男人嗎？為什麼總是動動手打媽媽？” “妹妹剛剛睡著，你不要和他理會了，他今天晚上又喝酒了。”母親有點苦苦的哀求著講。：”不要和他招惹他了，他再鬧騰起來，事就更大了。今天晚上已經消停了，過去就過去了吧。” 樹欲靜而風不止，母親越是想息事寧人，父親就越是囂張跋扈，他衝著母親，面目猙獰的喊叫起來：“你不是能掙大錢嗎？你的服裝店開的好啊，一年都掙好幾十萬啊！你看不起我這個每個月只開幾千塊錢工資的工廠員工了!” “你這叫軟飯硬吃，沒有誰看不起你！”蔣卓媽媽隨手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自己的眼淚。 “我軟飯硬吃了？你整天在我面前耀武揚威的啊，志氣高昂的一副有錢人的樣子，看不起我。我不打你誰打你！” 父親的喊叫吵醒了妹妹，她坐起來就開始“哇哇——”大哭。蔣卓趕緊走進妹妹的臥室抱住了妹妹：“哥哥回來了，你不要害怕！”蔣卓把妹妹抱了出來。 妹妹一下子就撲進媽媽的懷裡大哭起來。 “看妹妹都嚇哭了，你回屋睡覺去吧！”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