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就是為了錢（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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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的曙光悄然劃破夜幕，天邊泛起淡淡的藍光。此時的六中校園，彷彿被一層輕紗覆蓋，靜謐而神秘。校園的小徑上，晨露還未完全消散，在微弱的晨光中閃爍著晶瑩的光芒，樹葉上掛著的水珠，隨著微風輕輕搖曳。教學樓裡已經燈火通明，溫暖的燈光透過窗戶，灑在靜謐的校園裡，打破了夜的寂靜。偶爾傳來幾聲鳥鳴，清脆悅耳，像是晨曲中的音符，給這寧靜的早晨帶來了活力和溫暖。 孫蓀開車進校門的時候，就在後背鏡裡看到了校車停車場裡，關小舟正好下了校車。他想起了關小舟去皮一格那裡上課的事情，皮一格說過，關小舟媽媽只是先交一堂課的錢，先讓關小舟試聽一次課看看。孫蓀就有些煩躁，這個農民工啊，就是心疼錢，就是事兒多。像人家蔣卓啊，竇曉娥啊，都是決定去上課了就一次性交了十次課的錢，畢竟是自己這個班主任介紹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啊！還提什麼試聽呢？這沒文化的人啊！在為人處世上就是差人一等。 孫蓀在停車場裡停好了車，就掏出了手機想給皮一格打電話問問情況。 電話接通的時候，皮一格才剛剛起床。 “你現在到校了？”皮一格在電話裡問了一句之後還傳出了他伸懶腰的聲音。 “是啊，我得來看早自習啊！我剛剛看到關小舟了，所以我想問問他昨天上課了吧？他媽媽交錢了嗎？” “這個孩子我不想接。” “怎麼？！” “教不了他，他根本就聽不懂，你跟他說話的話，他根本就理解不了！沒法教。” “你也說他不行？” “是的，他不是一般的差勁，教他太費勁，你跟他說什麼，他就像沒聽到一樣，他不理解，或者說他理解不了，不行，教不了，這個孩子我不想帶。” “史爵就說他不行，但是他媽就說他行，就說他在校外找老師了，那老師說關小舟如何如何的好！這人要是沒文化啊，跟他說什麼都說不到一塊去。” “那他媽媽是請到什麼高人了，能教得了這樣的孩子？我是不行，教不了他！” “他媽媽那是讓人給騙了，是不是人家一看他是個農民工，沒文化，就覺得她好騙，就騙他說你家孩子怎麼怎麼的好，她就信了！就傻乎乎的交錢讓孩子學了。” “那有可能，反正這種一對一的上課都是花錢的，那老師就認錢，管你行不行的，給錢就行。” “就是這樣的，她遇到騙子了。他媽媽不是說先試聽一節課就交錢嗎？這節課也聽完了，他媽媽有沒有說什麼時候交錢？” “我不知道，因為我不想接這個孩子，我昨天晚上上完課就回來了，也沒有見過他媽媽，也沒有和她媽媽通電話。” “那你讓他交錢，那是個二百五，她的錢與其讓別人給騙去了，還不如交給咱們。我都告訴她了，我們的音樂老師都說你家的孩子不行，但是她就說關小舟行，就說哪個哪個老師說關小舟行，還說什麼沒準他兒子將來還能成為歌唱家呢？那天史爵在辦公室裡說起這個笑話的時候，大傢伙笑了半天。” “你說讓他交錢？讓關小舟來我這兒上？” “對，讓她交錢，交錢你就給關小舟上，管她行不行呢？交錢就行。” “我沒有見過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智商，就這樣的孩子還夢想讓他成為歌唱家呢？” “要不我就說她是二百五呢！一開始就告訴他了，我們學校的老師都說關小舟不行，叫他給孩子轉班級，他非不轉，後來上次我見到他的時候，我又告訴他，我問過我們的音樂老師了，說關小舟不行，不行，但是她就是說關小舟行！行！說他在校外給孩子找老師了，那個老師說了，關小舟怎麼怎麼好！她非要讓孩子學。你跟她要錢，你叫她交錢，你給關小舟上，這錢不能讓別人賺了。” “關小舟媽媽是做什麼的？” “農民工！但是呢，我上次見到她的時候，和我想象中的倒是一點都不像，天差地別。看上去非常有氣質，很漂亮呢。” “很有錢嗎？” 孫蓀剛想說關小舟是貧困生，但是他話到嘴邊又收了回來。“管她有錢沒錢的，她交錢你就給關小舟上！你這是一次性就交十次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