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我生氣有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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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營帳中出來，天色已經有些暗了。 卡卡西雙手插兜，低著頭習慣性走神。泉縮了縮脖子，吊在卡卡西身後，張嘴囁嚅了好半天，就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她先前覺得卡卡西好像不怎麼生氣了，這會兒又覺得卡卡西還是很不高興。 周圍來來往往走動的木葉忍者，看到卡卡西的時候多瞟了幾眼，再看到泉的時候，偷偷瞧了一眼又一眼。 就是第三次忍界大戰之際，人手最短缺的時候，像泉這個年紀的小孩出現在戰場，也是罕見之際的時，總共也就出了個卡卡西。 最主要的是，泉全身上下都看不到木葉護額的蹤跡，因此大多數人都在猜測，泉到底是什麼身份，為什麼會出現在前線。 他們萬萬想不到，就在不久之前，他們眼中的小屁孩，剛剛主動申請去執行最危險的敵後潛入任務。 “卡卡西尼桑——” 泉顧不得理會，來自周圍的形形色色的目光。 她跟在卡卡西后面走了一會兒，想了一堆安撫卡卡西的話，結果在卡卡西回頭看來的時候，感受到了卡卡西眼神裡的哀傷，一時忘記了自己本來要說些什麼。 「我其實並不瞭解泉——」 聽到泉忐忑出聲，卡卡西扭頭看著一臉不安的泉，腦海中突然冒出這樣一個念頭。 他感覺自己瞭解泉的喜好，瞭解泉的習慣，瞭解泉的性情，卻完全不瞭解泉真正的想法。 “卡卡西尼桑，你是不是生我氣了？” 卡卡西整個人透著一股子頹喪和蕭瑟的意味，泉心裡慌了下，也不管面子不面子的事了，衝上去先抱大腿，然後可憐兮兮地望著卡卡西，充分發揮起卡蘭姿大眼的優勢來。 “我生氣有用嗎？” 心情低落的卡卡西，一邊語氣不善地開口，一邊揪著泉的後領，打算將泉拎到一旁，奈何泉抱得太緊，愣是沒提起來，不由額角跳了跳。 他差點兒忘了，真要比力氣，泉有的是作弊手段。 “回去再說。” 眼看著附近停住腳步的忍者漸漸多了起來，卡卡西不想被人圍觀，只得作牽手狀，先帶泉離開這裡。 能要臉的話，泉還是想要臉的，乖乖將手放在卡卡西的手心裡，任卡卡西牽著往前走。 卡卡西帶著泉，來到了自己先前所在的住所。其他人大概是去執行任務了，此刻帳篷中沒有其他人。 泉好奇地張望了片刻，發現這就是一個只用來睡覺的較小的帳篷，便很快失去了興趣。 卡卡西從自己的揹包中取出被褥，鋪開在地上，感受到泉的視線始終落在自己身上，手底下的動作一頓，語氣莫名道： “你喜歡冒險？” “不喜歡。” 泉見卡卡西終於不再晾著自己，連忙搖頭回答。 “那你為什麼總想去做危險的事情啊？” 卡卡西轉身坐在鋪開的被褥上，既生氣又無奈， “你還不到七歲，連忍者學校都沒有畢業！你到底知不知道戰爭意味著什麼？” 五歲就從忍者學校畢業，六歲就成為中忍，早早步入戰場的卡卡西，很清楚戰爭對小孩子的影響有多大。 他認為自己當初是情況特殊，而泉完全有的是選擇的機會，他私心裡並不想泉成為另一個自己。 像他這樣的人，活著太累。 “我知道。” 泉無法知曉卡卡西具體在想些什麼，卻能感受得到卡卡西對自己濃濃的憂心。她的心裡其實也很明白，卡卡西之所以會生氣，也是因為擔心自己。 可正因為如此，泉才更想做些什麼。 “卡卡西尼桑，我想讓戰爭結束，想小孩子們都有爸爸媽媽，不用顛沛流離，朝不保夕，想卡卡西尼桑早點兒回家，而不是時刻都處於危險的戰場之上。” 見過臺馬等命運悽慘的孤兒，知悉原著中宇智波泉的命運，泉覺得自己既不幸，又幸運。 卡卡西，就是她唯一的幸運，亦是她唯一的親人。 “可你自己也還是小孩子，戰爭的事，自有我們這些大人——” 聽了泉的話，卡卡西的內心受到了極大的觸動。 他本覺得泉所思所想太過天真和美好，可在聽到泉的第三個願望時，他不由得低頭，看著懷裡多出來的人形掛件，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只能拿泉還是個小孩子說事。 “可我不是一般的小孩子，而且卡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