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死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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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麼事了？”秦皇心裡咯噔一下，趙甘平日甚是穩重，如果不是驚天的大事，不會如此方寸大亂。 趙甘步履踉蹌，他的身影在昏暗的大殿中投下一道斜長的陰影：“陛下，懷王遇刺了。” “什麼？”秦皇蹭的一下站了起來，聲音焦急而顫抖：“棣兒怎麼樣了？有沒有事？” “懷王的宗侍就在殿外。” “混賬，還不讓他進來。”秦皇心裡焦急如焚，怒罵道。 “諾。”趙甘急忙向外跑去，緊接著，一名滿身塵土，雙眼充滿血絲的年輕人被帶入大殿。 “丁睿參見皇上。” “懷王現在如何？”秦皇目光如同燃燒的火焰，直直地射向丁睿。 “回陛下，五日前，懷王在運河遭遇刺殺，小的離開鳳陽時，殿下已經昏迷過去。”丁睿語氣急促地說道。 秦皇猛地一拍龍案：“廢物，全是廢物！你們宗侍是幹什麼吃的，竟然讓懷王受刺！” “小的該死。”丁睿跪在地上，一臉的自責與羞愧。 秦皇面若寒霜，陰沉著臉問：“何人刺殺，可有抓到刺客？” 丁睿身體顫抖，羞愧難當：“刺客當場服毒自盡，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呵呵。”秦皇一陣冷笑，看向丁睿的眼神，好像看著死人一般：“龍一，立刻帶著徐太醫還有宗正前往鳳陽，無論如何一定要救回懷王，查出兇手。” “如果懷王不幸遇難，所有宗侍全部杖斃殉葬。” “諾。”龍一表情嚴峻地應道。 丁睿面若死灰，他不怕死，怕的是宗正。 宗正掌管宗府，負責皇室之事，還有他們這些宗侍，如果出錯，那種痛苦簡直生不如死。 龍一兩人匆匆離去，秦皇坐在龍椅上，臉色陰沉如水，曾經的痛楚再次湧上心頭。 秦賢宮內，秦恆正與劉虞相談甚歡，秦皇從外面悄然而至，步入秦賢宮，眼前一幕其樂融融的景象令他心情略微舒緩。 “等餓了吧，趙甘傳膳。”秦皇命令道。 “諾。” 趙甘應聲而出，著手安排早已精心準備好的晚餐。 秦恆看著父皇的表情，眼裡掠過一絲疑惑。 他善於觀言察色，能明顯地看到秦皇的表情略顯牽強，有些心不在焉。 他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有問出。 今日的晚膳比較豐富，九菜一湯，除了特殊日子，這已經是最高標配。 大秦開國皇帝秦政，當年氣吞山河，橫掃諸侯，建立大秦。 秦政一生，廢除分封制、推行郡縣制、統一車軌、制定律法，在內立下九十五條祖制，約束皇室，以固大秦根基。 從穿衣住行，言談舉止都有約束，而祖制正是由宗府監察，凡是皇室弟子出事，也都是由宗府處理。 不過，一朝天子一朝臣，歷經二百餘年，祖制的約束已經明顯變弱。 “多吃一點，自出宮以後，你越來越瘦了。”劉虞夾著一道菊花魚，放到秦恆碗裡。 家宴比較隨意，很多規矩，自然不用注意，食不言，對於帝王來說，形同虛設。 大秦帝王，九五至尊，上呈蒼天，下至地母，世間規矩都是由他來定。 “母妃也多吃一些。”秦恆微笑著夾了一塊荷葉雞放入劉虞的碗裡，接著也為秦皇夾了一塊八寶鴨，心疼地說：“父皇，您看起來食慾不振，是太過勞累了嗎？” “沒事，可能有些乏了。”秦皇對他露出慈祥的笑容。 “父皇要愛惜自己龍體，有什麼事，您可以跟兒臣說，雖然兒臣無法分憂，但是多與人溝通會更輕鬆。”秦恆善解人意的安慰道。 “唉，你說得對。”秦皇聞言，放下梜子，長嘆一聲，緩緩說道：“你走後，鳳陽郡傳來訊息，棣兒遇到刺客襲擊，現在正在昏迷不醒。” 他現在可以說心情很糟，心裡擔心秦棣的安危，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這件事現在還沒傳出，皇后丞相都不知道，估計很快就會傳開。 “什麼？七皇兄竟然遇刺了？”秦恆震驚不已，這個突如其來的訊息確實讓他感到意外。 他第一反應是其他皇子所為，尤其是秦肅，但仔細思考後，他認為秦肅應該不會這麼魯莽。 若秦棣真的遭遇不測，秦肅反而會嫌疑最大，他不會這麼不明智。 不是說除掉其他皇子不行，他心裡甚至也想過刺殺，但是這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