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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休沐。
許七安幾個起的都有些遲,舒展筋骨,各自在屋子裡用過早食,然後三三兩兩的於外廳集合。
姜律中昨夜睡了一位豐腴的小花魁,今早恨不得把許七安當兒子對待。要知道,打茶圍時,花魁通常是看不上武夫的,而姜律中是打更人衙門的金鑼,怎麼可能和一群商賈走卒打茶圍。
另外,教坊司是禮部的地盤,打更人和文官向來不對付,也不好強行睡花魁。所以,越是打更人高層,反而越不愛來教坊司。都是在其他青樓鬼混。
“難怪外頭都傳你是花魁殺手。”姜律中拍著許七安的肩膀,紅光滿面的笑著。
花魁殺手?我什麼時候有這種奇怪稱呼了。許七安茫然道:“什麼?”
“九女爭男的典故,可是在京城傳開了。”姜律中說。
老子風評被害了不過,花魁殺手就花魁殺手吧,總比許白嫖要好聽些許七安想起來,就是那天抓捕狐妖時,九位花魁拜訪他的夜晚。
這時,李玉春出來了,精氣神都很飽滿。
“頭兒,昨晚睡的怎麼樣?”宋廷風迎上去。
李玉春微微頷首:“還不錯,就是有些吵。”
許七安心裡吐槽,我還以為你會說:就是搖床的節奏不夠一致。
浮香睡醒時,那個絲毫不憐香惜玉的臭男人已經離開了,她抱著被子起身,慵懶的打著哈欠,在丫鬟的服侍下沐浴。
“明硯娘子剛派人傳話,說午膳時請娘子去青池院喝酒。”丫鬟說。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浮香暗戳戳的想,淡淡道:“知道了。”
擦乾淨潔白柔軟的嬌軀,換上一件淺白色的長裙,披著狐裘大衣,坐在暖烘烘的臥室看了會書,熬到午膳。
青池院,明硯花魁在廳裡大擺宴席,請了六七位花魁,浮香也在其中。
燕瘦環肥,各有千秋。
長的漂亮的未必都能當花魁,但長的漂亮又有才華的,就一定能當花魁。
“聽說許公子在皇城寫了一首詩,痛斥刑部孫尚書,姐妹們可有聽說此事?”浮香喝著小酒,把昨日宴席上聽來的趣事拉出來閒談。
“許公子又作詩了?”幾位花魁立刻來了興趣。
夜裡陪在席上,聽過此事的小雅花魁,接過話題,一臉敬佩的念著,笑眯眯的發花痴:
“許公子不但才華出眾,更有潑天大膽,剛在皇城正面叫板刑部尚書,削他臉面。”
“何止是削他臉面,這首詩一出,孫尚書的名聲怕是要”
這個話題點到即止,國企招待人員妄議大臣,可輕可重。而大家都是塑膠姐妹,推心置腹是不可能的。
於是話題便轉到許七安身上,在場的花魁娘子大多都是饞許七安的詩才,至於他的身子怎麼樣,除了浮香,沒人知道。
“浮香姐姐,那許公子晚上表現如何?”
花魁們竊笑起來。
浮香皺了皺眉,要她說出“那臭男人簡直是頭牲口”這種話是不可能的。
真說了,這群妖豔jian貨晚上就能傳出去,到時候,別人會笑她粗俗,損了名聲。
沉思片刻,浮香心裡一動,用筷子在盤子裡夾起一片菜葉,又從醋魚裡挑出七根刺,擺在菜葉上。
做完這一切,浮香嫣然一笑。
“12月29日,許久沒有寫日記了,以前的日記我已經燒掉,奈何許某不是正經人啊。嗯,今天元景劃掉我已經尊稱陛下,不能留下大不敬的證據,雖然我寫完過幾天就燒了。
“陛下免我死罪了,聽說禮部尚書在刑部的地牢裡畏罪自殺呵,這是個所有人都想要的結局,不過王首輔還算厚道,替他爭取了一個全家流放的結局,沒有滿門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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