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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時代,結出無核枇杷的法子,絕對可以稱之為秘術。

可對於有好好學習初中生物學知識的許七安來說,這不過是基操而已,他甚至還知道可憐的植物想要傳宗接代,不得不請蜜蜂這位隔壁老王幫忙授種。

場面一下子有些僵凝,許七安這番話著實讓眾官員措手不及,難以置信。要知道他們當初瞭解到枇杷去核法子,那叫一個拍案叫絕。

豈料竟然被一個小小銅鑼一語道出。

李妙真睜大了美眸,重新開始審視小銅鑼,她意識到自己可能猜錯了,這個銅鑼或許是個被酒色掏空身子的色胚,但他不是酒囊飯袋,有幾把刷子的。

能被張巡撫安排在主桌,看來是有幾分本事的。李妙真收起了輕視之心,旋即就意識到自己還是小覷他了。

其餘的銀鑼銅鑼被安排在其他桌,為什麼這小子能坐在巡撫身邊?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有幾分本事”能解釋了吧。其他的銀鑼銅鑼就不是人才了嗎?

“呵,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李妙真幸災樂禍的冷笑一下,她樂得宋布政使吃癟。

即使以宋布政使爐火純青的官場修為,心中的羞恥依舊翻湧不息。先前說的天花亂墜,又是白帝庇佑,又是香火薰陶,結果當著眾人的面,以及巡撫的面,被硬生生揭穿。

“寧宴,這種微末伎倆,宋布政使自然會與本官說明,你多什麼嘴?”張巡撫訓斥道。

他表面訓斥許七安,其實綿裡藏針的暗諷宋布政使。

“不知道這位大人高姓大名。”不過有了巡撫大人的打岔,布政使大人終於緩過勁來,臉色不變的問道。

“下官姓許,名七安,字寧宴。”許七安回答。

“此子頗有才華。”張巡撫摸著鬍鬚,笑吟吟的抬了下許七安。

果然,眾官員又把挪開的目光,重新聚焦在他身上,思忖著這個銅鑼的身份,以及他在巡撫隊伍裡的地位。

“原來他叫許七安咦,這個名字好耳熟。”李妙真略一思索,想起許七安是誰了,她記得三號曾經提過此人,並對其讚譽有加。

是他啊能得三號這般看重,果然不凡。

一場尷尬被宋布政使強行化解,他隨口介紹著雲州的風土人情,絕口不提枇杷的事,證明心裡還是非常介意的。

張巡撫喝到微燻之時,晚宴便散了,沒有伶仃大醉,也沒有不長眼的提議去教坊司耍耍,否則宋廷風一定很高興。

這種格調的晚宴,反而不會有太紙醉金迷的行為,就像朝堂的諸公們,幾乎是不去教坊司的。

人到了一定位置,身份會推著你去顧及形象。即使你是個鉅貪,你表現出來的外在形象,也得是偉光正的。

就拿許七安來說,他現在可以盡情的白嫖,因為他年輕,身份也低微。

可當他有朝一日位高權重,他就得付錢了

離開府邸,張巡撫與眾官員在府邸外,作揖分別。然後上了馬車,揚長而去。

馬車行駛出一段距離後,他揚起車窗的簾子,讚許道:“寧宴,做的好。”

許七安知他指的是枇杷無核之事,便道:“小事一樁。”

張巡撫“嘖嘖”兩聲,交談時語氣越來越隨意,沒有官架子,“你竟連農桑之事也精通?”

不等許七安回答,前頭的姜律中笑著插嘴:“他甚至精通鍊金術,不比司天監的白衣差。”

你把我的逼給裝了,那我裝什麼?許七安糾正道:“錯了,司天監的白衣得喊我半師。”

三人哈哈大笑。

許七安順勢問道:“大人今日為何如此和氣?”

張巡撫回頭望了眼已經看不見的府邸,沉聲道:“這雲州當以宋布政使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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