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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辦到節骨眼上了,你一個大老爺們撤了,不合適。或者,他跟沈聰聰是君子,君子坦蕩蕩,怕什麼怕?他們又沒有別的事兒,在一起說的哪句話,是兒女私情?比如沈聰聰勸他跟陶愛華搞好關係,這話說得多冠冕堂皇?再比如他勸沈聰聰不要和趙通達鬧得太僵了,這話說得有毛病嗎?後來,陶愛華跟魏海烽提出來離婚,魏海烽不同意,為自己辯解,說自己和沈聰聰什麼事兒都沒有。陶愛華當即冷笑,說:“事兒還是有的,什麼事兒罷了。”魏海烽跟陶愛華解釋,說:“都是工作上的事!”還信誓旦旦地保證,“我們說的每一句話都跟工作有關,不論是她,還是我。”陶愛華說:“有些話是不必說的,是用不著說的!”陶愛華還說,“大家都是女人。誰不知道誰啊?她也就是嘴上不說,她憑什麼說呀?老鷹抓小雞,吱吱叫的是雞;花貓逮耗子,不聲不響的是貓!”“跟你說海烽,我陶愛華是有很多缺點,但有一條優點,那就是,我從不惦記別人的東西!尤其是別人的男人丈夫老公!”
魏海烽特意跟沈聰聰約八點半在“標辦”一層的咖啡館見面。這個時間地點定得都很有講究。時間上,他恰巧可以跟陶愛華一起吃個晚飯;地點上,又安排在“標辦”附近。這樣,他就可以藉口“標辦”有事兒,溜過去一趟,而且還可以光明正大地讓司機開車到樓底下接他,完事他自己打車回來。這個地點,魏海烽是反覆琢磨過的,儘管他跟沈聰聰在那家咖啡館被陶愛華跟蹤追擊看見過一回,但那件事當天就被他糊弄過去了,他說確實是在採訪。陶愛華說既然採訪你為什麼騙我說在開會?魏海烽說我這不是懶得解釋嗎?陶愛華聲淚俱下,說:“我恨的就是你這個懶得解釋!……你根本不稀罕跟我解釋,你從心裡瞧不起我。海烽,你以為我老了,文化水平不高,我就沒有感情,就沒有自尊,是嗎?你以為你只要和我維持著這樣一種夫妻的名義,我就應該知足,就應該對你感恩戴德,是嗎?你以為你是一個成功的男人,我是一個不值一提的女人,你不拋棄我,就已經是你對我的寬厚了,是嗎?”魏海烽當時無言以對,但心裡卻並不慚愧。陶愛華大吵大鬧一通,完了給魏海烽來了個“約法三章”,第一條就是要和她說實話,同時加強了管理,強迫他使用一款能傳送照片的手機,以隨時監管。當然他魏海烽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事先拍了一堆各種各樣的照片,有會議室的,有現場的,陶愛華隨時要他隨時發。有幾次,當著沈聰聰的面,他發了幾張“會議照”,讓沈聰聰唏噓不已。
吃完了,魏海烽自覺主動地到廚房刷碗。陶愛華陰著個臉把桌子擦了,然後上廚房拎垃圾。魏海烽說:“垃圾你別管了,我一會兒帶下去就成了。”陶愛華整個人僵住,這算什麼?這就算告訴她,一會兒他還得出去!按從前的脾氣,陶愛華肯定火了,肯定抓著魏海烽問個水落石出,跟誰去哪兒什麼事幾點回來。但現在,她什麼都沒說,把抹布一丟,手一洗,進房間了。最近這段時間,陶愛華一直是這樣,也不吵也不鬧,整個人彷彿受了什麼刺激,整天一副心不在焉欲哭無淚的樣子。魏海烽看在眼裡,心裡也是難受。人心都是肉長的,畢竟做了十幾年的夫妻。
魏海烽到麗堇酒店的時候,沈聰聰已經到了。魏海烽下意識地看看錶,沈聰聰含笑說:“我來早了。”倆人坐下。茶,聰聰已經要過,這會兒剛巧沏好,是上好的普洱。魏海烽注意到沈聰聰剛洗過頭髮,溼漉漉的,臉上雖然有點疲倦,但溢光流彩。她穿一件白色的純棉襯衫,領口開得恰到好處,正好顯出脖子上細細的一圈白金項鍊。其實,沈聰聰出來之前,連續換了兩身衣服,她先挑了一件桃紅色絲綢襯衫,但怎麼看怎麼覺得下襬的蕾絲不順眼,有點造作;後來她換了一款天藍色蓬鬆無袖上衣,那身衣服穿著俏皮倒是俏皮,但有些過於隨意。沈聰聰穿職業裝很好看,但除非是上魏海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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