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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沈閒的話……
如果沈閒沒有走進那個巷子,或許會向李庸說的那樣,林軟軟去報官,拿著李庸的陳情書,沒有了陶黔,林軟軟可以在秋陽鎮很安穩的生活下去。
可是林軟軟換好李庸給她藏著的衣服再回來的時候,她看見李庸在沈閒手上,輕輕的垂下了頭,明明她走的時候,李庸還有一口氣,撐著安慰她:「我還能活一段時間,你先去把這身帶血的衣服換掉。」
林軟軟不想走,可是李庸的臉色看著那麼白,眼神是那麼柔和,她不知道還能看多久,她讓李庸靠在水缸邊上,等她回來的時候,看見的是李庸低垂的頭。
「啊!」
那雙眼睛再也不會抬起來看著她笑了,李庸走了,從此以後,她就只剩下一個人了。
————
這幾日的天氣都很好,都是金燦燦的大太陽,就是風很大,樹枝花草被吹的左右搖擺,讓人一點溫度也感覺不到。
沈閒沉默的看著瘦弱的林軟軟,其他人也都很沉默,本以為可以將殺人兇手繩之以法,誰都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不知原委的,永遠口誅筆伐表面上的惡人,不知深淺的責罵,當他們發現事出有因時,又沉默的生出許多的愧疚來,但這點愧疚對故去的人又有什麼用呢?
「林姑娘,我有一個問題,可以問嗎?」沈閒心頭複雜,對這個姑娘,他不敢用輕佻的態度對待。
林軟軟手裡握著李庸生前寫下的那封控罪書,那天晚上去李庸屋子的不止沈閒和周明朝兩個人,還有跟在他們後面的林軟軟。
那是李庸留給林軟軟唯一的念想,所以她也只敢對周圍的人說巷子裡死了人,在場的是個富貴人家的少爺,縣令沒抓人,僅此而已,她不敢把控罪書拿出來,怕陶黔不但沒有下獄,自己最後的一點念想也沒了。
林軟軟抬起灰敗的眼,木然而空洞:「你想問什麼?」
「你和李庸,」沈閒小心翼翼的斟酌著用詞:「是很害怕被人發現嗎?」
兩個人只敢在漆黑的晚上,沒有人的時候才敢見面,男歡女愛人之常情,為什麼要這樣偷偷摸摸。
「我和李庸是後來遷到秋陽鎮定居的,」林軟軟腦袋子帶著一支男式的白玉簪子,和鬢邊的白花相得益彰,她偏著頭,看著沈閒:「就是在我們原來的村子待不下去了,才搬走的。」
沈閒不明白:「為什麼?」
「因為我是男人。」林軟軟聲音很輕,落地卻極有份量,猶如晴空霹靂,瞬間給地面砸了一個大坑。
「原來的村子容不下我們,當我們是怪物。」
就連周明朝,也猛的抬頭,看了林軟軟一眼。
林軟軟終於站直了身子,身軀雖然瘦弱可脊背是寬闊,他不再壓著自己的嗓子說話,清清朗朗的一把好嗓音,他還是穿著女式的衣裙,可氣質已然不同,成了一個樣貌有幾分清秀的男子。
「我們在原來的村子待不下去了,你們知道嗎?」
林軟軟本名林檽,是偏遠村子裡面的一戶砍柴人家的孩子,他不聰明,也不討人喜歡,還有點木納。
砍柴人家,家裡本就貧窮,有了孩子也只是添了人口,多了一份開銷,似乎林檽從生下來,就沒有得到多少喜愛。
那個村子的人,老舊,古板,迂腐,林檽現在想起來,仍舊覺得那個地方是灰色的,沒有一點色彩。
某一天,林檽在山上砍柴的時候,背的樹枝太多了,沒留意腳下的路,不小心踩到了獵動物的土坑裡面。
林檽被摔的頭暈眼花,暈著頭扶著泥土壁站起來,看見有他兩個那麼高的土坑覺得腦袋更暈了。
他要怎麼才爬得上去。
一直到月上枝頭,也沒人來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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