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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是筆試,從上午九點持續到下午一點,分為閱讀、作文、聽力、文法和詞彙四項,其間有半個小時的休息。這些加上第二天的口試,一共是五項考試,分作三組計分,即閱讀和作文,聽力和口語,文法和詞彙,每一組成績都必須達到各組總分的70%才算透過。
四個小時挨下來,閱讀和作文,馬馬虎虎,文法和詞彙,湊湊合合,而聽力一項,戰戰兢兢。我在考場外結識了一個上外大四的女生,出了考場後她的悲憤之情溢於言表:“這個聽力真TM坑爹啊!”
我聞言倍感安慰。
本著民以食為天的人生信條,坐地鐵路過中山公園時,我特意下車吃了碗香噴噴的黃魚面,緊接著奔回家準備口語考試。常言道:臨陣磨槍,不快也光。我和那些有外教出過國的孩子比起來,肯定是快不如人,我所能做的,就是做足準備,讓這杆非標配的槍起碼光可鑑人。
口語考試分為三個部分,看圖說話,個人闡述和雙方對話。我在看到考官時忍不住一陣暗喜:高眉深目,棕發碧眼,眉梢掛笑,真帥啊!看上去真善良啊!
可是你知道的,有句話叫人不可貌相。
第一個部分,我抽到的四張連環畫以圖書館裡為場景,反映的是大聲喧譁的問題。按規定,第一到第三幅圖由考生單獨描述,第四幅圖是即興的會話表演。老天保佑,真心不難。簡單的寒暄之後,帥哥考官指指圖,說:“告訴我第一幅圖裡發生了什麼。”
我於是老老實實地描述圖片裡的內容,本著多說好過不說的原則努力發揮。過了大約一分鐘,說到再無細節可挖時,還不見下一步指示,我於是困惑地抬起頭用眼神尋求幫助。
帥哥打量了我一秒,緊了緊眉頭:“好吧,那我們現在來表演最後一幅圖片裡的場景。”
我石化了。蒼天吶!您剛剛不是說只讓我描述第一幅圖的嗎?然後瞬間反應過來,我怎麼這麼二,人家其實就是讓我一鼓作氣說完呀!
這時候想到張口解釋,卻因為突襲的緊張和膽怯,遲遲組織不了語言開口,我只好認栽,強自鎮定,硬著頭皮全力應付下面的對話。心裡面狠狠地笑話自己,自我介紹時還說自個兒是名翻譯,奶奶的,我可真聳。
天可憐見,個人闡述環節我抽到的話題是事先準備充分而又貼近生活的“生日”。
我按照之前在草稿上列出的提綱不間斷闡述了三分鐘,雖然起初因為犯聳而聲線微顫,但我一直直視著帥哥的綠眼睛傳達積極資訊,最後讓自己鎮定下來。
沒想到這傢伙是個刺頭。在結束常規對話後,他眯了眯眼睛攤開雙手做困惑狀,追加了一個很不常規的問題:“你剛剛闡述了生日的意義和聚會的歡樂,那有沒有發生什麼事兒曾經讓你不想過生日的?”
不想要,很多時候,不是不想要,而是我想要的,別人給不了。
對於這個劍走偏鋒的問題,我很想這樣有深度地回答。可是這樣的深度用西語解釋起來,我對自己沒有信心。於是我注視著他漂亮的綠眼睛,笑容真摯誠懇:“這個啊,真沒有。”
我從考場走出來,胸口卸下巨石般,呼吸瞬間通暢了許多。出了測試區門口,居然又遇到昨天那個上外的女孩。她很驚喜地和我打招呼:“嗨!怎麼樣,碰到變態的考題沒?”
我搖頭:“沒有。”話一落音,人就失神起來。
其實怎麼會沒有呢?明明就有啊。
兩年前,我十九歲,在大學校園北門外的餐館裡,我過過一個最難忘的生日,以至於讓其後兩年的生日,索然無味。
那一年的清明
袁更新
否極泰來。
一天兩場風波之後,十一月餘下的日子過得順風順水,連著十次值班甚至沒有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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