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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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中途下了公車又轉去醫院，顧羨齊正坐在走廊的長椅上等她，溫暖一看到他額頭上的紗布就罵了：“你豬腦子啊，把車當飛機開啊！”

顧羨齊被她的氣勢一震，“沒告訴我媽吧？”抬頭只見她一身嫩黃色的連衣裙，襯得整個人像顆新鮮的豆芽菜，倒是清新俏皮。

“還沒，正打算呢。”溫暖說著作勢拿出手機，顧羨齊連忙搶了過去，“你還嫌我麻煩不夠啊？”

溫暖瞭然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其實我已經打過電話給阿姨了。”顧羨齊睜大了眼睛，溫暖繼續道：“不過我沒說你在哪，但是我跟她保重讓你立馬回家。”

“回家就要吵，不行。”

“誰讓你不聽你爸的，就算要填別的也商量一下啊，顧伯伯怎麼可能不生氣！”

聞言顧羨齊抬頭看著她，神色認真：“我爸執念太重，我說服不了。你不會真想我去當兵吧？三年五載的看不見我也沒關係？”

“……”溫暖猶豫了一會才說：“又不是不回來了，別這麼矯情。”

“那時回來，就晚了。”顧羨齊自嘲一笑站了起來：“走吧，只能打車了。”

“冷戰最傷感情，心平氣和的談一談顧伯伯總會原諒你的。”溫暖拉住他，顧羨齊看了眼被溫暖拽著的T恤下襬，“溫暖，我有話問你。”

“嗯？”

“在你心裡，你小叔是怎樣的地位？”

走廊裡迴盪著推車走過的聲響，空氣裡是消毒藥水的味道，溫暖沒來由的心慌，她不知道這個情況下他怎麼會突然提到溫景闔，只能儘量用平靜而尋常的語氣回答：“小叔是填補了我父母地位的人。”

“那你對他，只是親情？”顧羨齊追問，溫暖扔開他的衣角，有些好笑道：“難道還跟你一樣是友情嗎？”

聞言顧羨齊一直緊繃的臉微有緩和，溫暖的心卻七上八下的，顧羨齊這樣問，肯定不是空穴來風，畢竟誰會無聊到問另一個人對自己的小叔是不是隻有親情那樣顯而易見的事。不過這一句“友情”不過是揭開剛癒合的傷疤，對顧羨齊來說，是既痛又癢的。

“顧羨齊！”突然地一聲厲喝打斷兩人的詭異沉默，齊齊望去只見顧允正疾步走來，“臭小子！你可本事真大！”

“顧伯伯？”溫暖不知道他怎麼會來，只好對著顧羨齊疑惑的眼神搖搖頭，這時顧允已經大步跨了過來，“暖暖也在，讓你看看這臭小子做的好事！”

“顧伯伯，有話好好說。”溫暖趕緊擋在顧允面前，顧允氣的冷哼一聲，“要不是警隊通知我，你是不是又準備出去鬼混？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幾天都不在家！”

顧羨齊的私生活一向被顧允詬病，原因是他的桃花太多，並非顧羨齊真有什麼作風問題，不過顧允在這方面並不是很開明，因此統一視作顧羨齊的失誤。

“不要捕風捉影的，我這就走，保證不礙您的眼。”顧羨齊冷嘲熱諷的語氣讓顧允更為惱火，溫暖想從中調解都不行，她拉住說走就走的顧羨齊，生氣的瞪了一眼示意他閉嘴。

“顧伯伯，這裡是醫院，有話回家好好談。”周圍有人看了過來，溫暖出聲提醒。顧允意識到自己的失禮，就要去拽顧羨齊回家，奈何顧小爺這次是鐵了心不肯認錯，當然也知道一回家是出不來了，當即往後退了一步，堅持道：“這次我沒有錯，沒什麼好談的，爸，你別想關我禁閉，那一套對我不管用。”

“你！”顧允氣急之下順手掰了旁邊盆栽裡的一枝芭蕉杆子往顧羨齊身上打，溫暖看協調不成只好去阻止顧允，雖然顧羨齊從小就是被他打大的，但他這樣好面子的人還是第一次在公共場合捱打。

“啊！”慌亂中溫暖忽然叫了一聲，顧羨齊和顧允同時停下動作看過去，“暖暖？”顧允扔了芭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