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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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江月寒冷哼一聲，不過是紅粉骷髏而已，對他來說完全沒有任何誘惑力。

衣著暴露的少女們慘叫一聲，在江月寒的面前迅速的衰老，瞬間就如老嫗一般。青春與蒼老，不過在一念間。怨毒的看著江月寒，幾個老嫗向江月寒撲了過來，牙齒與指甲瞬間就變的長而尖利。可是又在一瞬間，她們還未撲到江月寒身上時，她們曾經如最上好的白玉一般光潔的面板，長滿了斑，潰爛。鮮活的血肉，也變得腐敗，發出陣陣惡臭。終於成了一具具晶瑩剔透的白玉骷髏，就像她們曾經的面板一樣的瑩白如玉。骷髏眼睛中的幽幽火焰也黯淡了下去，最終徹底熄滅，白玉骷髏散亂的掉落在草叢中，化作幾縷青煙，消失不見。

空間扭曲了起來，再入眼的，就是金碧輝煌，古物珍玩。欲陣，就那麼過去了。

這次是貪陣，江月寒並沒有像對待欲陣一樣強行以神識打破。不愧是上古幻陣，只不過強行打破其中一陣神識就萎靡了不少。

這次他選擇冷眼觀看，無論周圍的環境是有多麼嘈雜，眼前是有多麼閃亮的金銀珠寶，有求於自己的人是如何點頭哈腰，他依舊如老僧入定一般。站在那裡，不動如山。

也不知道過了有多久，貪陣也消散了。

戰鼓擂天，殺聲陣陣。

江月寒卻不像前兩陣時那麼淡定了。

這次，他未入陣，陣中卻是他。或許說，那是幻陣幻化出來的他。他居高臨下的看著一切，彷彿如一個局外人一般。但是，他知道，這次，他已入陣。

接近百萬人馬的廝殺，竟是如此的壯烈，戰馬長長的嘶鳴，然後，與它的主人一同倒下，化為眾多屍體中的一堆。也算是幸運，起碼，屍體還尚算完整，還能辨出模樣。更多的人，卻只是，漫天的血霧，殘破的肢體，微微翕動還帶著溫熱觸覺的血肉。

奮力衝殺在戰線前端的人赫然有著與他一模一樣的臉，只是，多了些肅殺，殘忍，以及，對生命的漠視。一茬又一茬的人衝向他，一茬又一茬的人倒在他身邊，化為永恆，那裡面，有敵人，也有戰友。他卻始終如最鋒利的，最一往直前的寶劍，始終衝鋒在最前沿。他的眼睛如血一般的紅，有憤怒，有快意，那是被鮮血滋養的血眸，離開血水的澆灌，就要凋謝，枯萎。不過這樣的眸色，為了好聽，我更願意稱之為紅寶石，冰冷的，紅寶石。

江月寒挑眉，這人，是他，卻又不是他。就算是殺戮，自己也不會是這個模樣。

殺戮，是可以優雅的，在殺戮的同時，不被煞氣所擾，迷亂心智，那才是真正的殺戮，否則，只是野獸而已，失去理智的，野獸而已。

心頭微微一動，便將自己帶離了陣，入陣的人已不在，陣法也就沒有了存在的必要。於是，殺陣，破碎。

惡陣。

他心中的惡，到底是什麼。但是，很久，很久，空間都沒有反應，四周仍是一片黑暗。

這是怎麼回事？江月寒暗自納悶。

正在他思考間，空間卻再次動了起來，速度極快，發出尖利刺耳的聲音，剛組成一個人形，便消失不見。

儘管只是匆匆一瞥，江月寒還是看清了那個人形，那是江藍。

江月寒雙眼一緊，可惡！竟然敢假扮母親！若不是這念陣的奇怪消失，這最後一關，怕是自己要費上不少力氣。

由此見來，古修士真是危險得很。放縱放大人心中的惡，就算能度過前幾陣，心也是會受到些許波及的。此刻再以內心最柔軟的地方誘惑他，使他沉迷。

正感嘆著，江月寒突然一怔，隨即做出了防禦姿態。

幻陣已經消失不見，青山秀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