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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最高處那一顆明珠，哪怕這顆明珠已經被烏鴉糟蹋得粘滿了噁心的汙垢，甚至還散發著難聞的氣味。」新月嘴角微微翹起。

秦驚蟄：「那條路不好走，尤其是你的起點與那幾位殿下相差那麼多。」

「但我只有這麼一條路，至死方休。老師，你有興趣加入賭局嗎，穩賺不賠的那種。」新月下巴微抬，眼角翹起的弧度讓她看起來像是一隻偷到食物的小狐狸。

秦驚蟄微不可見的笑了笑，「穩賺不賠？你似乎不是一般的自信。」

「那是當然，強大的人從來不會缺乏自信。而且我的底牌，我想老師你已經看過不少。」新月直言。

她的底牌是資訊素，也是本身的實力。

秦驚蟄不置可否。

新月並不意外，她本身也沒想著僅憑那麼一次檢測、那麼幾次談話，就能將這位軍功赫赫的中將拉到自己陣營來。

只要對方心裡的天平往她這邊偏，縱然傾斜的只有細微角度，也是足夠了。

「我從來都不是一個著急的人，老師你有的是時間考慮，我先回去上課了。」新月推門出去。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又被合上，偌大的空間裡只剩下秦驚蟄一人。

白髮的雄蜂站在檢查間的牆壁旁邊，一雙如同暗金流光的眸子沉甸甸。

片刻後，秦驚蟄忽然失笑。

直到新月離開已久，他才後知後覺意識到一件事——

剛剛新月並沒有在談話中提及「王宮」、「王女」、「王位」等一系列詞，哪怕這方空間已經處於絕對保密的狀態，而且只有他們兩人。

「還真是夠謹慎的……」

第28章 、第28根鐵柱

萬軍的課上到一半新月才回來，因為先前已經打過招呼，萬軍直接讓人進來。

在看到那道纖細的身影后，一直緊繃著神經的艾維斯，像是野狼終於找到他弄丟的狼崽，也像是被戳破的氣球，嘩啦啦的送走了充盈在其中的焦慮。

直到新月坐回位置上，她旁邊的艾維斯才長長撥出一口氣。

「您剛剛去哪兒了？」艾維斯小聲地問。

新月隨口一句，「沒什麼，處理些事情。」

時間不會為任何人停下，幾百分鐘似乎化成了一隻翅膀有力的飛鳥，眨眼就飛出老遠。

一轉眼，就到了下午的新生體檢。

「大人，您有什麼打算，實在不行的話，要不我跟您一起離開軍校吧。」艾維斯的聲音是他一貫的華麗舞臺腔。

新月：「已經安排好了。」

艾維斯愣住。

已經好了，怎麼安排的？

會有風險嗎？

他想仔細問，但不知道想到什麼，到嘴的話硬是嚥了下去。

王女殿下做事不需要向任何的工蜂雄蜂交代，而普通的蜂族也沒有權力干涉。

他們只需要做一件事，那就是——

服從！

新生體檢的地方在另一棟樓，需要新生們排著隊過去。

而在前往體檢處的路上，新月溜了。

新月來到的時候，秦驚蟄已經在辦公室等著了。

「你的體檢報告我已經幫你做好了，你過來看看有什麼地方需要改的。」秦驚蟄把人喊過來。

新月盯著呈現在光板上的報告半晌，摸了摸下巴，「老師，有往屆工蜂的報告嗎，我想看看。」

那麼單看，她還真看不出哪些數值「不合格」。

秦驚蟄把往屆的工蜂資料調出來，「這幾個都是頂尖的。」

新月對比自己的資料挨個看，然後動手把某些資料往下調了一些。

「這會不會低得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