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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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在前面揚聲答：“前面山體滑坡，得等一哈。”

車上的乘務員大姐補充說：“不用擔心，這種事常有，推車已經在清理了。”

身旁的么妹原本已經睡著了，這會兒被吵醒，睡眼惺忪地站起瞧了眼，坐下對聶瑤說：“前面有一大堆黃土，從山上滑下來的。”

聶瑤心想：真是蜀道難，難於上青天。這一路走的可真是不容易。

聶瑤問：“這山上經常往下掉東西？”

么妹答：“也不會經常，下大雨的時候會有泥石流和塌方，不過剛剛聽飯館的人說最近總是有這樣的情況。”么妹不以為意地說，“沒事，等等就是了。”

後排的幾個乘客有些不耐煩地抱怨了幾句。

片刻後，車子又重新開動，沿著山路飛速前行。

大約兩點鐘左右的時候，有乘客對乘務員喊：“我要唱山歌。”隨後車上有人也這麼附和。

車子靠向路邊，停了下來。

聶瑤不解地問么妹：“‘唱山歌’什麼意思？”

么妹笑答：“就是上廁所，我也要去，你去不？”

聶瑤點點頭，隨么妹一起下了車。

山路一側是浮著黃草的土質山坡，一側是陡峭的山澗，山澗下有湍流的江水。

聶瑤在山坡的草叢旁替么妹把風，抬眼遠眺前方連綿起伏的山巒。

突然，有隻像兔子大小的動物從山坡的地下竄出來，在發黃的草地上飛奔亂跑起來。

聶瑤既驚訝又好奇地追過去看，隨後看到了更多一模一樣的那種動物，紛紛從地洞裡竄出來。

聶瑤放眼打量整個山坡，發現上面有好多的地洞，個個都有盤子那麼大。

么妹追過來介紹說：“這個你沒見過吧？這叫雪豬，皮下脂肪可以入藥，能治療風溼。”

聶瑤跑去最近的一個雪豬洞口，好奇又小心地往裡面看，洞裡黑黑的，看上去很深。

聶瑤抬眼看向山坡，說：“這雪豬長得胖嘟嘟的，好可愛，你們會養來玩嗎？”

么妹爽朗地笑：“養它做啥子，山上多的是，想要抓個就是了，這東西破壞草地，你看，你看這地叫它們給糟蹋的，都快成蜂窩了。”

山坡上有越來越多的雪豬像瘋了似的往更高的山上狂跑，聶瑤不自主地追著，問么妹：“雪豬還有其他名字嗎？學名叫什麼？”

么妹想了想，說：“好像叫旱獺。”

聶瑤驚訝：“是嗎？這是旱獺？”

這時停在山路上的車裡有人衝她倆喊話，叫她倆快回來上車。

么妹回身衝車那面大聲應了下。

聶瑤想到這胖鼓鼓，尾巴極短的小東西，居然是和老鼠同屬於齧齒目的動物，頓時興致全無，甚至有點害怕了，沒了再仔細看的心思，她轉身向停車的方向大步走。

走出幾步後發現么妹沒有跟過來，而是蹲在一處草叢邊，似乎在仔細地研究著什麼？

“看什麼呢？”聶瑤跟過去瞧，“我們得快點下去，他們要發車了。”

么妹很興奮地說：“你看這株草，像是蟲草。”

“蟲草？”聶瑤訝異，“你是說冬蟲夏草？”

“是啊。”么妹小心地撥弄著草根處的土。

聶瑤遲疑地問：“這的海拔會有冬蟲夏草嗎？這東西不是長在高海拔的地方嗎？”

這時么妹已經把草根撥拉出來了，掃興地說：“可不是，這東西應該長在雪線邊才對。”么妹訕訕地站起來，慨嘆道：“蟲草最近幾年可值錢了呢，好多新加坡的人來收。”

兩人終於收了好奇心，準備趕快回到車裡去。

卻在這時，驟然感覺腳下的地面猛烈地前後一動，將兩個人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