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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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太醫、林小姐和衛公子帶去各宮收拾妥帖。”隨即看向凌鴿和蘭生，淡淡道：“凌鴿小姐和凌雲公子，且隨我進內室一敘。”

皓月當空，在天邊灑出銀色的光輝。

凌鴿立在衛塵宮側面樹蔭環繞的階前，臉上薄施粉黛，身著大紅色挑絲雙窠雲雁的宮裝，頭上斜簪一一支白鴿玉簪，玉簪下，一隻玲瓏金簪綴下細細的金絲串珠流蘇，臉上表情淡漠，眸中隱隱透出憂傷。

衛笙於衛塵宮設宴款待祁越太子秦思瀚，隨行之人均在列席之列。原本除卻款待友國國君的宴席，女眷列席前所未有。東福也曾試探著問過衛笙，何不私設一宴席，款待林唯安小姐和凌鴿小姐，衛笙也不似平日裡那般好說話，說是秦思瀚本就是祁越皇上的獨子，讓他帶上他想帶的人，於情於理也都說得過去。

其實什麼情什麼理，只不過想讓自己的親生兒女都伴在身邊罷了。

可這樣的場合，凌鴿終究是不適應的。

酒過三巡，燕周的大臣們已然酩酊無所知，秦澤遇見凌鴿的座位空了下來，便尋了個由頭，遁了。

凌鴿本也不識得路，只能在衛塵宮的宮門口透透氣。秦澤遇出門走了一會兒，便看到窈窕的身影倚欄而立，不知為何，他心生蕭索之感，心念一動，不由自主地上前將她環住，輕聲問道：“見到自己的父親，不開心嗎？”

溫暖侵懷，凌鴿微微一笑，道：“倒是沒有，但是也未如想象般開懷。”

秦澤遇緊了緊環住她腰身的手，淡淡道：“君王自然不比尋常百姓家，他見了你跟蘭生，定是開心的，只是面上不能顯露罷了。”

“涉及江山社稷，我自然曉得他的顧慮是什麼。只是再提前做好預期，也還是有落差的。”凌鴿喃喃道。

夜風微涼，蘭花的氣息瀰漫。秦澤遇在凌鴿髮間落下一吻，雙眸微閉，沉浸其中。

驀地，一陣輕咳聲傳來，兩人同時回首，只見衛笙立在宮門前，緩緩走近，審視了兩人一番，道：“卻是我疏忽了。”

秦澤遇鬆開環著凌鴿的手，微微低頭，道：“還未來得及稟明王上，我這個人，想必王上是知道的，自出生起，從未沾花惹草。唯今之願，得一凌鴿足矣。”

衛笙沉吟半晌，目視凌鴿，似是在問她作何想。

凌鴿屈膝作禮，含笑道：“他是將我從湖中閣救出之人，是帶我見識我只聞未見之人，亦是我今生所託之人。”

“今生所託？”衛笙輕笑著點了點頭，“倒也是段良緣。”語罷，轉身步入衛塵宮，似是又想起什麼，轉身看向秦澤遇，道：“思瀚，畢竟你還未將凌鴿娶進你祁越東宮，她的名節，你也是要顧慮的。”

秦澤遇點了點頭，鄭重其事道：“王上放心，一日不娶，思瀚絕不越雷池一步。”

聞言，衛笙這才滿意地轉身步入衛塵宮。

清風明月，鳥語花香。樹蔭將月光擋在外面，只絲絲縷縷，透過枝葉，照在林間。銀光點點，不耀眼，卻溫和。兩個人離得近，被點點月光星痕圍繞。

秦澤遇挑起凌鴿的髮絲，放於鼻間輕嗅，眉間眸間笑意滿滿，低語道：“今生所託之人？”

凌鴿愣了愣，旋即紅了雙頰。她又走近了一下，將頭埋在秦澤遇懷中，悶悶道：“你居然拿這個笑話我。”

秦澤遇將她環在懷中，雙手緊了緊，又緊了緊，深深吸了一口氣，凌鴿髮間的清香蔓延，他輕笑著岔開話題道：“小傻妞兒呀，你怎麼那麼瘦。”凌鴿抬頭迷茫地看著他，恍然想起不久前他似乎說過要把自己養胖點的話，“嘿嘿”笑了兩聲，道：“看來我以後還是要多吃一些。”

“嗯，多吃一些，吃成小胖鴿子，就飛不起來了。”

凌鴿伸出手在他胸膛上輕輕砸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