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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是什麼目的?”
“我還無法肯定。”
我聽到他長長地噓出一口氣。“艾利……”
“大衛,聽我說。我無法解釋。可時間點很蹊蹺。你遇到他後,大概還沒過一週時間,他就成了你的客戶。”
“這種事也正常。”
“他就想買芝加哥附近的一家工廠,那麼巧?”
“艾利……”
“這讓他不得不經常到這邊來一趟。”
“那又怎麼樣?”
“你怎麼知道他是不是別有用心?他可能是在玩你?”
“他究竟有什麼理由想那麼做?”
我應該告訴他自己的懷疑。解釋正在發生的一切。可我怕他不會相信我。而且,考慮到我們之間發生的問題,他甚至可能會認為我是故意干擾他!我可不能冒這個險。
“還記得他那次在四季酒店請客嗎?他很是得心應手,對吧?我簡直都要懷疑他是個專業人士。”
“專業人士?哪方面的?”
“不停地問我關於那場審判、錄影帶和無線電頻率的事情。”
大衛不會輕易交上一個朋友,往往要經過很長時間的交往才會決定;而一旦成為朋友,終生都難改變,當然也決不會想到去質疑一個朋友的動機。
“艾利,你指責他什麼呢?”
“他怎麼會知道綠薔薇酒店那邊有廢棄煤礦?你就從沒感到好奇嗎?”
“唉!你這又是在說些什麼呀?”
“大衛。還記得那次漂流嗎?我和蕾切爾穿過樹林步行返回?阿卜杜勒知道我們會經過那個地方的舊煤礦。你說一個沙特大亨怎麼會知道這個?”
“或許他曾去那裡散步,或許他以前去過那個地方;你到底想說什麼啊?”
“總覺得有哪點兒不對勁兒。我認識他之後情況就一直怪怪的。我有種感覺,他發問的時候,其實已經知道答案。而現在,我發現他和五大湖石油公司的一個女人有聯絡……”
“我倒希望如此。”
“大衛,這個女人跟他的收購扯不上關係。她是在培訓與發展部。我給她做了個影片專案建議書,發現他們有聯絡;然後她突然取消了我的影片專案。一切都變得非常怪異。”
他打斷我的話。“艾利,我知道目前情況不太好,也知道你有一些麻煩;但你這是在胡鬧。你不能把我的客戶說成是什麼陰謀家。我不允許這樣。”
一陣惱怒傳遍我全身。“很好。只是請記住,是咱們那次綠薔薇之行引起了這一切。”
“你說的‘一切’是什麼意思?”
“似乎無法對付的一切。”該死。說漏嘴了。
“明白了。現在咱們又說回到我這兒了。艾利,我沒必要向你證明自己正確。我跟誰做生意不是你需要操心的事。要是你想在我這兒找茬兒,就得換個法子了。”他清了清喉嚨。“聽著,時候不早了。我得合一會兒眼啦。恐怕這次談話應該結束了。”
“別掛,等等,”我痛苦地叫道。“對不起。我沒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這就是電話作為交流工具的侷限性。“我……我不知道。事情確實……非常奇怪。我想你。”
他不作聲。然後,“我聽到的可不是這樣。”
他語帶怨恨;我很難過。“誰跟你說的?”
“我在芝加哥不是隻有你一個朋友。”
“蕾切爾?蕾切爾跟你說的?我無法相信。你和她……”
“艾利……”
“是她,對吧?”他沒有回答。“告訴我。”
“不是。”他聲音柔和但語氣堅決。
“去你的吧,大衛!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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