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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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聽到女友的訊息,說她和房地產老闆沒好多久,對方是有婦之夫。女友固然是個百裡挑一的童音,但從身材相貌來說,不客氣地說一句,做二奶還是不夠格的。我這也是瞎猜,也許有一個房地產老闆會迷戀童音呢。
都是側面的訊息,都不能作數。唯一正面的訊息是她今天晚上要來我家拿那套球杆,而我卻被莫名其妙地釘在了〃白夜〃門口。
卷卷終於接了手機。我說我在〃白夜〃門口,這會兒已經是夜裡十點半。她說,我馬上就趕到,真是抱歉。
我站在〃白夜〃門口抽菸,聽見叮咚一聲,卷卷從電梯裡走了出來。她戴著墨鏡,我送給她的那束百合已不知去向,挎包也沒了。墨鏡嚴嚴實實地遮住了她的眼睛,但並不能遮住她嘴角腫起來的地方。
她取出鑰匙,抖抖索索地開門。
進去之後,她沒有摘下墨鏡,徑直把我帶進辦公室,開啟手提電腦,又開啟資料夾,問我有沒有帶隨身碟,她可以把影片拷給我。
我說,卷卷,今晚是什麼演出啊?
她說也沒什麼,有幾個客人喝多了,就這樣,喝多了的人沒法說。這時她把墨鏡摘了,眼睛青了一塊,嘴角也是腫的。她從抽屜裡拿出一面鏡子,照了照說,我去洗手間,你稍坐一會兒。
我嘆了口氣,見她出去,隨手點選資料夾裡的影片檔案,是卷卷在跳爵士舞,手提電腦的音響關著,我只是在一片寂靜中看到她的舞姿。再開啟一個,卷卷穿著黑色緊身衣,在一根鋼管上旋轉。有一個動作是她倒掛在鋼管上,黑色皮靴蹬住天花板,像一條海蛇纏繞住我的思緒。
她從洗手間出來,說,喝點什麼吧。
喝酒時她說,她是舞蹈專科學校畢業的,今年29歲,沒結婚,也沒男朋友。一個人從廣州來這座城市,無親無故的,開了一家舞蹈培訓班,把所有的積蓄都砸了進去。晚上去夜場跳舞,補貼一點收入。〃白夜〃的生意一直沒有好起來,這行如今競爭也激烈,之前用過幾個助手也都走了,現在舞蹈班就她一個人打理。
我問她,樓下海報上看到的你,還是長頭髮,那應該是前幾年的照片吧。
是的,卷卷說,那是2003年的全國交誼舞大賽,華爾茲我拿了第二名,生平唯一一次拿獎。
第24節:無人會跳華爾茲(5)
愛跳華爾茲嗎?我問。
這種交誼舞現在已經不流行了,再說剛來這個城市,也找不到舞伴。
我說還是你水平太高,跳華爾茲得有一個水平相當的舞伴才行,不然就直接轉暈過去了。
卷卷帶我到客廳牆壁上的那組照片前面,把射燈都開啟了,照片上的女舞者原來就是她。那顯然是在不同場合拍下來的照片,穿著不同顏色的禮服,不同的舞伴,唯一相同的是她的長頭髮。最後一張照片是她的側影,黑白照,站在窗前。攝影師的水平棒極了。
我誇了這張照片的水準。卷卷說,這是我男朋友拍的,他是攝影師,前年把我的錢捲走了一大半,不知道去哪裡了。
我點點頭。
有點悲傷是嗎,再來一杯。卷卷說,莫名其妙說起這些呵,這張照片掛這裡,既是懷念也是警示啊。
離開〃白夜〃時,我問她,為什麼要給舞蹈培訓班取這麼個名字。她說,白夜,是明亮的夜晚,也是漫長的夜晚。
這個不說我也知道。
在電梯裡她說,糟糕,把墨鏡忘在辦公室了,要上去拿嗎?我說就這樣也挺好,卷卷很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不,我不是說青腫的眼睛挺好,我是說你不戴墨鏡挺好,你要是帶了墨鏡,我恐怕就說不出接下來的話了。
卷卷笑笑問,接下來你要說什麼呢?
喜歡你,忽然一下子喜歡得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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